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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之人卻想著懲治我等武家名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自己不乾淨就以為天下人都像他一眼骯髒。這群僧徒真是無可救藥!”
一眾譜代家臣七嘴八舌的吵嚷起來,吉良義時舉起摺扇敲打案几,冷冷的瞥視大廣間內深色各異的武士,淡淡的說道:“自越後下向以來,餘對這北陸一向宗是近而遠之,餘與本願寺並未深仇大恨,若非他們幾次三番打上門來,餘又怎麼會捨棄關東不就。偏偏佈置重兵鎮守越中呢?須知為將者無利則不戰,利戰而不怒戰,重戰而不好戰,合於利則動,不合於利則止。
餘幾次三番剋制忍讓並非是餘不忍妄動兵戈,而是這北陸一向宗並非餘的戰略重點,但總有人自以為是的要挑戰餘,挑戰我上総足利家的威光,對付這種跳樑小醜就絕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奢望機會!一定要將他全面擊潰,讓他們明白什麼才叫武家。僧徒就應該回到寺院裡為世人祈福,而不是學著武士舞刀弄槍!”
吉良義時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要懲罰屢次挑釁他權威的跳樑小醜,不能再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蹦出來找事,但他這個表態並不意味著戰略目標轉向西方沿著北陸道擴張,無論是他個人還是上杉政虎、山本時幸、真田幸隆以及一種譜代家臣都在為南下關東做著積極的準備,哪裡有功夫去和那北陸加賀國的一向宗去糾纏。
那加賀國根本就不是一個令制國,而是北陸一向一揆的妖僧們的聚集地,他們的性質就像被剿滅的那些邪教組織類似,鼓動貧苦百姓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名義瘋狂起來,推翻幕府任命加賀的守護大名,建立起三不管的混亂地區,朝倉家被這加賀一向宗拖住六十年無力動彈,即便有一代明君朝倉敏景,北陸軍神朝倉宗滴也無法分出勝負。
對付一向一揆不能用常規辦法,最好的辦法還是學大魔王在加賀搞大屠殺,連同越後上杉一同攻破加賀國燒殺搶掠,把加賀一向宗的信眾丟進大鍋裡煮死,在整個加賀屠殺十幾萬人再嚇住剩下的殘餘勢力,加賀一向一揆自然不成氣候,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他就很清楚。
奈何單方面屠殺沒有意義,石山本願寺好端端的屹立在澱川南岸,朝倉義景也不是歷史上那個強大而又厭惡一向宗的上杉謙信,朝倉家自從死了朝倉宗滴就像一隻遭瘟的雞,蔫了吧唧縮在一乘谷城裡無精打采的混日子,就連越前的一向一揆也不管不顧。
沒有朝倉家的積極配合就不存在兩頭堵的戰略,即使打贏一場兩場戰爭攻入加賀國濫殺一陣退回去也是毫無意義的,殺不盡一向一揆的骨幹讓他們逃到越前一向宗的御坊裡避難,就像斬草不除根那般,等個一年半載就會給加賀來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盛景。
石山本願寺的大後方不倒,去打加賀一向宗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前腳打下來撤退後腳他們就能跟過來收復,你派一萬、八千的守軍根本鎮不住場面,更防不住石山本願寺的小動作,要是派個兩三萬大軍在加賀鎮守個三年五載,那可真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整天盯著加賀的一舉一動吧!
即使大費周章的遷走加賀國中所有土民,那也不是一年兩年能完成的功夫,徹底和一向宗火拼上那可是場耗時長久的戰爭,石山本願寺說不定就找個機會從比叡山延歷寺那要來一紙佛敵討伐詔令,到時候他們上総足利家可真是為吃羊肉惹來一身騷。
接下來的幾天裡,春日山城的大小會不斷,譜代家臣們將話題從南下關東轉向探討援救越中的計劃,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春日山城評定間家裡又召開一場小會,一群譜代重臣坐在一起商量怎麼出兵援助越中。
經過多日的會議折磨,許多武士的臉上流露出疲憊之色,細川藤孝揉著太陽穴緩解疲勞,遲疑地問道:“主上定下的戰略卻是要在今年動兵南下關東,卻不知這一向一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