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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拖住今年的戰略計劃,如果延遲進軍關東的計劃,那麼要等到什麼時候再實施呢?”
上杉政虎眼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過,緩緩闔上雙眼捏著念珠輕聲說道:“這要看加賀一向一揆的出陣速度,如果按照正常的募兵速率來計算,加賀一向一揆多半還要等上兩個月進入越中,從時間準備上還是十分充裕的!另外,越中的戰事只是一場區域性戰爭,派遣八千精銳援助即可,只需待加賀一向一揆攻入越中再一鼓作氣擊潰來犯之敵,應該不會影響到今年的軍事部署。”
浪岡顕房輕搖羽扇,笑著說道:“主上的意圖應當是打疼加賀一向宗,讓他們意識到不是我等的對手,然後才方便商談不戰和睦的事條,擁有越中作為西線保衛越後的側翼就足以,貿然牽入加賀一向一揆泥沼中可就要糟糕的,就如主上不願涉及甲斐的泥沼,寧願用一萬九千大軍釘住武田氏,不讓武田大膳殿有任何動彈的餘地,也不願意輕易插足甲斐這個泥沼裡去。”
本多時正思索一會兒答非所問道:“其實南信濃的諏訪郡、伊那郡並不難拿,只是我等擔心逼迫的太急,把北條、今川的聯軍給招來,這信濃兩郡一失就意味著武田氏在信濃的經略全線潰敗,武田信玄若是下狠心與我等死磕下去,反而把信濃的安危置之於外,不如給他一點虛假的希望,讓他有心維持信濃最後的希望火種,而不敢過分逼迫主上拿出大軍奪走這兩郡。”
“這和釋放六千俘虜是一個道理,給武田大膳殿一個堅持下去的希望,虛假的希望帶著隱患的希望,才能讓他想辦法繼續擴張維持家業不衰,而不是像一個受傷的孤狼死死盯著我上総足利家撕咬不停,主上的目標始終是南下關東,而不是和武田大膳殿解決個人恩怨。
主上不是曾說過,軍國大事卻是世間最現實的一物,這之上卻容不得溫情款款,更容不得天真妄想,但凡戰陣之上最講究卻是利益二字,弊大於利的戰爭不能打,不奪維繫不住的飛地,不打沒有利益的合戰,現如今打甲斐弊大於利,打加賀也是弊大於利,兩灘泥沼若是一時不慎泥足深陷就不好辦了。”
上総足利家正出在家業上升期,一連串的勝利帶來無數榮耀,卻同樣讓家督及譜代家臣團揹負著巨大的壓力,打不好一兩場關鍵性的合戰失利損兵折將大敗而回,說不定就淪為一夜回到解放前的尷尬境地,這不是在京都有幕府罩著,或者在老家三河有國中三百年的影響積澱,他的個人威望是依靠軍功堆積起來的,造成上総足利家積累不足欠缺底蘊。
就因為這樣,所以吉良義時的用兵策略才格外的小心謹慎,選將也是儘量要以沉穩紮實為主,就如瀧川時益這等年輕跳脫的大將卻是早早的束縛在春日山城裡衛戍是相同的道理,維繫一個龐大的家族就像經營自己的人生,不磨一磨稜角掩藏鋒芒是不行的。
鋒銳正盛雖好但終究有個剛而易折的問題,玩意鋒芒過盛有一天傷到自己終究不好,再比如擔任馬迴大將山岡善次郎時長,就被吉良義時束縛在身邊整整十年,一個彪呼呼的愣頭青硬是被磨成成熟穩重的馬迴大將,若不是他被勘磨出效果來,吉良義時還不敢讓他始終呆在身邊做這個馬迴大將。(未完待續。。)
第405章 出羽驚變
談到行軍佈陣戰略推演,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吉良義時與上杉政虎都是軍略大師級的人物,在整個天下六十六國之中,大約是排在最前列的人物,而本多時正、浪岡顕房也是一等一的謀略大師,細川藤孝雖然主導政務多年不參與設謀,但他本人的軍略和謀略水準也都是頂尖水平,與一干謀臣辯論到是不落絲毫下風。
不知怎的扯到用兵用人上,吉良義時就隨口感嘆道:“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我上総足利家最不缺威名赫赫的大將,唯一欠缺的卻是樸實無華的善戰之將,瀧川時益、島時勝、柿崎景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