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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彈跳起身,她沒醒;他刷牙洗臉換衣服,她沒醒;催人電話響個不停,她還是沒醒。
熟睡的代代,恐怕連天打雷劈都不會阻撓她作夢權利。
“代代,起床。”
他把她整個人舉高,在室內繞過兩圈,她仍然沒醒。
“代代,眼睛開啟。”
他把她抱到樓下,開啟電視,讓電視的吵雜聲音叫醒她,可惜代代的睡功比電視厲害。
會不會她不是在睡覺,而是陷入休克昏厥狀態?他越喚越心慌。
想不到辦法了,他把她抱回房裡、抱進浴室,用溼冷毛巾在她臉上擦拭。
代代覺得好冷,翻翻身,在他胸前找到一個溫暖巢穴窩著。
“代代,我命令你馬上醒過來。”
他沒想過自己的“命令”會用在叫人起床上面。
“好,再睡一分鐘。”模模糊糊中,代代討價還價。
這個討價對Steve來講,有著重大意義,因他證實她只是睡著。
“一分鐘到了,起床!”
他果真用手錶計時,時間一到,他不容許她多貪睡半秒。
“起來了。”揉揉惺忪睡眼,她衝著他微笑。
“送外賣的人說沒人在家。”
“我在啊……不過,我沒聽到電鈴聲,我睡著了。”
“就吃這個?不餓?”他指指床頭的空杯。
“還好!”
她餓慣了……餓慣?誰餓她?怎會餓慣?腦細胞搭不上線,代代想不起來。
“下樓,我幫你找一點吃的東西。”
“好。”
應聲好,她開啟雙臂,意思很明顯——地板太冰,反正他拎她拎得挺習慣,她也讓他拎的相當舒適。
“我不是你的貼身男傭。”
他沒好氣,兩天不到,他已經把她寵壞。
“拜託,我很可憐。”
整整睡幾十個小時的女人大喊自己可憐,那他算什麼?
要不要繼續寵壞她這件事,沒讓Steve花太長時間思考,他走到她面前,把她攔腰抱起,就算為了……為了她的可憐,誰讓他是這個可憐女人的“好心人”。
抱她下樓、抱她進廚房、抱她坐上餐桌,他在冰箱裡翻半天,只翻出幾個過期的色素果凍。
他把果凍放在桌上。“都過期了,我帶你出去吃飯好不好?”
當她的視線接觸到紅色果凍時,下意識縮緊脖子,矇住頭呻吟。
“你怎麼了?”
他快速拉開她的手臂,捧起她的臉,眼眶紅了、鼻頭紅了,她正在忍受強烈疼痛。
她搖頭、再搖頭,搖散了本就凌亂的頭髮。
奸痛……為一個洛神花果凍,她捱打了……一棍棍敲下,施力者將滿腔怒焰藉著棒子打向她……她看不清殘暴的施虐者……是誰?她是誰?
“代代,說話!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他把她壓進自己胸前,緊縮雙臂,告訴她,他存在、他可以保護她。
“我的背好痛。”
她拉住他的衣服哭得悽慘,彷彿十幾年不曾宣洩的淚水,今夜要把它一次流個夠。
“我看看。”
他抱住她,從她頭上褪除大號T恤,她背後縱橫交錯的舊疤嚇住他了,她只是一個嬌弱的年輕女孩,能做錯什麼大事,誰忍心這樣待她?
手輕輕觸上她的背,想起她腕間傷痕、臉上舊疤,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心痛、心憐,不捨的情愫撐滿他的心臟。
代代不答話,光是拚命哭、努力哭,哭得沒道理。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哭?不曉得自己有什麼委屈,值得悽慘地淚溼透他的衣裳?
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