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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我們還是回去吧,瞧你咳嗽的。”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我再喝口美道克酒。”
這次,我開啟一瓶格拉夫酒遞給他,他喝了個精光。他喝完後,突然露出兇惡的眼神,一邊衝著我不懷好意地笑著,一邊還用一個奇怪的手勢扔掉了酒瓶。我不明白那個手勢意味著什麼。他又在我面前做了一次,然後盯著我問:“你不明白嗎?”
“不明白。”我茫然回答。
“那你就不是自己人。”
“什麼自己人?”
“你不是mason(mason譯為泥瓦匠、石工,這裡隱喻Freemason共濟會成員)。”
“我是,我是。”我急著辯解道。
“你是?”
“我是。”
“那麼暗號呢?”他問。
“這個。”說著,我從衣服下面取出一把泥刀。
他吃驚地退後幾步,大聲喊道:“你在開玩笑吧?算了,我們還是去看白葡萄酒吧。”
我把泥刀放回衣服裡,順手攙著他,說:“走吧。”
福吐納託幾乎把全身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們繼續往下走,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潮溼,這裡是蒙特利索家族墓窖的最深處,四周充斥著難聞、混濁的空氣,手裡火把的火光也越來越微弱,最後只剩一點兒光亮。
墓窖的盡頭是個更窄小的墓穴,四面都是屍骨,都堆到了墓窖頂端。最裡面的墓穴沒有封口,有三面牆,也是堆滿了屍骨,連走過去都很困難。我搬掉了擋著去路的屍骨,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小洞,大約有1。2米深,1米寬,2米高。這應該不是墓穴,只是支撐墓窖的兩根大柱子之間形成的空間而已,後面是一堵堅硬的花崗岩牆壁。
福吐納託拿著火把往裡照了照,可根本看不清裡面有什麼,火把的光亮太微弱了。
“白葡萄酒就在這裡面,往前走就好了。”我急忙說。
他看看我,搶先一步走到小洞裡,我則緊緊跟在他的後面。這個洞沒多大,很快就走到了頭。當他發現前路被一大塊花崗岩擋住,正感到疑惑的時候,我已經把他鎖在了花崗岩牆壁上。牆壁上有兩個鐵環,相隔大概0。6米。一個鐵環上拴著一根鎖鏈,另一個鐵環上掛著一把大鎖。我沒費什麼力氣,就用鎖鏈纏住了他的身體。可憐的福吐納託驚呆了,連反抗都忘記了。我麻利地拔出鑰匙,退到小洞外面。
“你可以去摸摸牆壁,上面到處是硝石,潮溼得要命。我最後一次勸你回去,你還是不走,那我自然是要留下你了。”我說。
“白葡萄酒!”他吃驚地叫著。
“是的,白葡萄酒。”我回答。
說完,我把成堆的屍骨搬開,露出許多我提前準備好的石塊和水泥,用來砌牆。我掏出泥刀,把石塊一塊塊堆砌起來,砌成一堵牆。當第一堵牆快砌完的時候,福吐納託差不多酒醒了。我能聽到他在裡面的哼叫聲,明顯是一個清醒的人發出的。隨後是長長的沉默,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第一堵牆砌完,我接著砌第二堵、第三堵、第四堵牆,我要把他牢牢困在裡面。他終於又發出了些聲音,是想掙脫鐵鏈的聲音。我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聲音消失,才又開始砌第五堵、第六堵、第七堵牆。牆差不多要砌到胸口了,我想透過留下的豁口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拿起火把,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
突然,他高聲喊叫著,聲音尖銳刺耳,像鬼魅一般。他是想用聲音嚇退我。我當時十分驚恐,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識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從豁口伸進去亂戳一通。戳了幾下我才安心,如此堅固的墓穴怎麼會不安全?我站在牆壁前衝著他大聲吼叫,他叫一聲,我也叫一聲,叫得比他響亮。慢慢地,他聲音嘶啞了,不再發出怪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