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嘖的一聲,將一盅酒嘬盡,在椅子上搖啊搖,一面伸著手晃著酒杯,“黃居啊,斟酒。”

蹲在一旁的黃居道:“不。”(注1)

四褐先生拎著酒罈走過來,道:“學生啊你怎麼糊塗了,伺候人這種事向來是先生做的。”將酒罈微傾,酒水如屋簷的雨線落淺淺一盅。

薛青躺在搖椅上沒有起身,將酒盅舉起亦是微傾,酒水再次如線跌落在她的口中。

“嘖嘖,瞧瞧這樣子,君子之風,陳盛看到了會不會嚇掉下牙。”四褐先生在一旁說道,拎著酒罈往嘴裡倒酒。

薛青道:“先生,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四褐先生呸了聲。

薛青再次舉著酒杯晃了晃,示意四褐先生倒酒,道:“如此良辰美夜,先生去整點好菜來才更美啊。”

四褐先生就酒罈放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