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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恐慌之餘,眾人卻也暗含著一絲期盼,期盼辰王能阻止王上這一驚世駭俗的旨意。

“辰……辰王,你,你……好大的膽子,封后儀式,居然帶著沾滿血跡的枯寒劍入宮,還有那麼多的將士……你想幹什麼……”

一位始終擁護王上的老臣站了出來,強裝鎮定,出聲指責,但當那冰冷的劍尖直抵他咽喉之處,他立刻識相的閉嘴,畢竟,他還不想死。

南宮曄唇含諷刺,目光凌厲如刀,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對那些小聲議論的眾臣,冷聲警告道:“不想死的,都給本王閉嘴。”

成功的看到眾人緊閉著雙唇,他唇角的諷刺更甚,不過是一群人云亦云在危險來臨時只求自保的懦夫,收回劍,目光望向端坐龍椅高高在上的南宮傲。

南宮傲回視他,同樣凌厲的目光與之相接,迸裂的眼中燃燒的怒焰,沉聲道:“王弟,你究竟想做什麼?”

南宮曄俊美的面龐帶著失望而沉痛的表情,渾身散發著正義凜然的威儀之風,開口道:“王兄身為一國之君,在這一個月之間為了一名女子,誅殺大臣,荒廢國事,置朝廷後宮於不顧,還說什麼要並肩臨朝,遣散後宮,簡直是荒謬至極。我南宮曄身為王室之後,為我封國萬里江山,絕不會放任你肆意妄為,今日你若取消封后旨意便罷,若一意孤行,就別怪臣弟我不念多年以來的手足之情。”

他義正言辭的郎朗之聲在這寬闊的大殿之上留下了沉沉的迴音,落在反對立後的眾臣心裡掀起一陣激盪的餘韻。

刑部尚書古甫因古予舒對立後的支援,選擇了中立,但如今見辰王似乎準備兵戎相見,心中大驚,這內亂一起,又不知要犧牲多少無辜之人,儘管知道勸阻王上無用,但還是站了出來,以自身綿薄之力盡臣子應盡的責任勸道:“王上自登位依賴,一直是以江山社稷為重,廣納善言,為萬民所擁戴,而此次卻為一名女子,獨斷專行,此行為卻有不妥,還望王上三思而後行,取消此次封后大典。”

眾臣見刑部尚書都附和了辰王的話,便一起站了起來,皆拜道:“望王上三思而後行。”

立在一旁的如陌神色淡然,一副與己無關的模樣,淡淡的望著南宮傲。

南宮傲看了眼跪地的眾人,神色一凜,對南宮曄道:“為了封國萬里江山?王弟說得倒是好聽,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吧?誰人不知,凝兒曾是王弟喜歡的女子,只怕是王弟對凝兒舊情難忘,後悔將她送與孤,現在又想要奪回去。兄弟之情?自從凝兒投入孤的懷抱,你對孤便已存了怨恨,哪還有半點的情誼,哼!何必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南宮曄面色微變,連忙向如陌看去,只見她唇角的淺笑帶著濃濃的諷刺,不禁心中一痛,又見她眸光清透,似是在看一場與之毫不相干的戲,只等待落幕散場的一刻。他深吸一口氣,斂了心神,再次望向南宮傲,眯起鳳眸。似乎懶得與他多繞彎子,冷聲道:“是與不是又如何?今日,我不只要阻止封后儀式,還要坐上那只有我才配坐的龍椅。念在兄弟一場,你若乖乖寫下傳位詔書,我便封你一個王爺稱號,讓你一生安享榮華,衣食無憂。如若不然,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跪地的眾臣一驚,頓時明白了,辰王入殿,說是為封國江山,實際是為了爭奪這名女子以及那至高無上的權勢。不禁心中驚涼,虧他們還對他寄予厚望,一直以為這兄弟二人會成就歷代王室親情的傳奇,原來再深厚的情意也抵不過權勢與美人的誘惑。看來今日,一場權勢之爭避無可避。

古予舒站了出來,長風的劍立刻架上了他的頸項,但他面不改色,對南宮曄激憤指責道:“辰王竟然在這神聖的乾和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公然逼迫王上讓位,如此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