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麼?”

“再來。”佑擺上棋子,要重新開始。輸贏什麼的,無所謂的,下棋輸掉了的只是自尊,而與人過招,輸掉的可能是性命。既然是遊戲,佑輸得起。

新晨的眼睛有點酸脹,他摘下單片眼鏡揉著自己的眼鏡。佑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新晨鏡片上的異常,他看到上面細小的線路指示,對於佑每一步的估計和他走棋的勝算機率。

原來是這樣,不過佑沒有言語,如果當場揭穿他,那遊戲反而沒有意思了。

佑悄悄的從口袋中拿出思緒體,那個外形極其酷似魔方的東西,在他的手中發出異樣的光芒,這種光芒卻只有他可以看到。他的小指輕輕撥動R面,然後食指順勢撥動U面,整個反轉順著手指的走向一氣呵成,這就是常用的指尖快捷。

一套公式做完,思緒體並沒有還原,而是將所有的色塊都分離開了。一瞬間,佑的身邊坐了無數個形態各異的佑,長相一樣,而動作卻不相同,他們把房間坐的滿滿的,有的都坐到了院子裡。有人做認真思考狀,有人看著棋盤,有人盤腿與旁邊的分身聊天,有人在看兔兒。而這一切新晨和兔兒並沒有發覺,只有佑知道,這是他的分裂出的三十個人格,每一個都是他自己,擁有獨立的思想,而且別人不會看到,因為這是存在在內心裡的。是一種幻想。

新晨沒走一步棋,分身就會告訴佑下一步要怎麼走,而新晨走出一步精彩的步驟時,大家就會聚在一起討論出對策,或是某一個人突然想到了應對策略然後告訴佑,但是走棋的永遠是佑的本尊,這其實不算是作弊,因為這些人格都是佑的自己,只不過是將他們逐個分開,大家更容易相互交流,當一個人學會和自己交流時,他就知道,方法絕對不只有一種。

漸漸的,新晨走向了頹勢,佑的棋路越發犀利,每一個新晨都避之不及,眼鏡開始頻繁出錯,算不到佑下一步棋的走向。

當新晨被殺成獨將的時候,他的眼鏡也冒出了一縷青煙,他連忙摘下,重新放到盒子裡。

佑看著他冷笑說:“你別以為我沒有看穿你的伎倆,你那個眼鏡上有貓膩,不過可惜的是,它可以下過一個我,可是能與無數個我一起抗衡麼?它不可能分析出我的所有動向,所以最後只能燒掉。”

新晨不好意思的將盒子放回口袋坐的正正的說道:“被你看穿了,我就不多說了。不過你用思緒體,不是也算作弊麼?”

佑仰頭笑著說:“全都是我一個人的人格,算作弊麼?”

既然兩個人都在作弊,那棋下的也沒有意思了,朋友之間倒也不會為這事生氣,兩人相視一笑,卻不見兔兒說話了。

原來兔兒早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他兩人棋局太長,而兔兒又懂得觀棋不語的道理,看的乏了,居然就這樣隨意的睡著了,她側著身把手放在胸前,臉上還帶著甜美的微笑,睡相倒是好看極了,估計是因為覺得很安全吧,因為有新晨和佑在。

兩人都不忍心去叫醒她的好夢,新晨開始將棋子收回棋盤裡,當他收好棋子抬頭看時,面前坐著的已經不是佑了。

邪主坐在他的對面,身上沒有了黑氣的籠罩,他側著頭看著睡在一旁的兔兒,眼神裡卻有一絲溫柔,他用蒼白的手撫過兔兒的髮絲,動作是那麼輕柔,絲毫都不會驚動兔兒。像是個關懷體貼的大哥哥一樣,守護著兔兒。

外面有風吹進殿裡,兔兒想必是有了幾分寒意,身子不自然的縮了縮,邪主拿過自己的手,解下自己的黑色大氅,輕輕的蓋在兔兒身上,拉住衣角蓋到兔兒的胸前,又小心的掖好角落,讓兔兒不會那麼冷,兔兒也感覺到了溫暖,用手輕輕的拉了拉衣領。

當邪主看向新晨,新晨也已經換了身形,銀色的長髮披落在乾淨的素色袍子上。他微笑著看著邪主說:“黑色霧氣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