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3/4頁)
章節報錯
聽不懂人話,因為對方的英語比沙窩蘿蔔還脆,夾雜著咖哩味,噼裡啪啦一氣兒狂轟下來,汪顧頓時歇菜,立馬舉手投降,“Hey;dude;could u speak slower?My English is。。。”她真不想承認自己英文很POOR,但面對一個印度人,你敢不認你英文破,他就敢讓你耳膜破。
在徹底破譯印度密碼之前,汪顧還不能理解古老哲人的廢話:要想搞清楚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那你先要弄明白,到底是先有黑市,還是先有合法市場;到底是誰搶了誰的生意。要是連這都想不明白,你只能和諧,不能創新。
編輯墨雲通知我,說14號不更新的就解V,那我就等著15號更。
☆、上車幹什麼?
打來電話的印度人直到電話結束後半個多鐘頭也沒讓汪顧搞明白他叫個什麼名字,卻在重複二十好幾遍後終於傳達了一個“喜訊”:張老爺子在境外臟器黑市給汪老爹找到一個配型適合的供體,現正透過最快捷的偷渡通道往B城轉運。期間為免買賣雙方自相授受甩中介,聯絡人只有這個自稱專業倒賣心肝脾肺腎的印度大哥。供體最快將於今日傍晚抵達,汪顧什麼也不需要做,準備好五萬美鈔的“貨款”和三十萬港幣的中介費就成。末了,對方強調不收支票和□□,有現鈔給現鈔,沒現鈔就給等額金條。接貨的具體流程再行通知。
耳邊嘰裡呱啦的鳥叫暫告一段落,汪顧愣愣盯著無聲的手機,一點,一點,一點積了滿舌底的唾沫,只差一點流出嘴角時恰有幾陣涼風吹過,逼她回過神來,咕嘟一聲嚥下去——於是就再一次體驗了否極泰來的真諦——絕望來得太快,希望來得更快。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她不知道這種幸運會不會延續,但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了一種明知錯謬,卻無法阻攔的念頭。
“怎麼了?小顧,怎麼跟個呆雞似的站著?”汪顧接電話時,汪媽媽一直在旁觀看女兒的傳統保留節目,變臉。可看著看著,她便發現這變臉也是一門功夫,久不練習就演得不怎麼地了,難道真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師燁裳處的時日越長,連汪顧也要變面癱?“如果是關於你爸的事,盡人事聽天命就好,”汪媽媽拍拍汪顧冰涼的臉,柔和目光夕陽一般照進對面那雙閃爍著躁動的瞳孔裡,“只是你要記得,有任何變故最好都先跟小裳打個招呼,畢竟。。。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其實汪媽媽想說,跟師燁裳比起來,你這兒還是不經打擊老天真的階段呢,人家已經橫趟自古英雄出煉獄,直奔從來富貴入凡塵了。你這麼感情用事,萬一再把師燁裳欺負走了,看你找誰哭去。
可身為母親,尤其是身為一位成功教匯出愣頭青的母親,汪媽媽知道什麼話該說。
汪顧現在需要安慰,要潑她冷水也要等來年她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之時。就憑她如今這副自己把自己逼得要瘋的模樣,誰也無謂上去再推一把——師燁裳咬著後槽牙沒這麼做,汪媽媽覺得對,於是有樣學樣。
而汪顧,雖不清明淡定,倒也尚未傻到麻木不仁剛愎自用的地步,如今欣喜有餘,她反倒冷靜下來,汪媽媽話裡有話,她聽得出來。抬手狠狠地揉了揉頭頂清爽柔軟的短髮,她收起腦海裡那片茫茫白霧咧嘴一笑,決定先陽奉陰違地把喜訊落實下來再考慮別的,“媽,沒事兒,你先去睡,我這就找師燁裳去。”
夜裡一點四十七分,汪顧沒找到師燁裳,卻發現自己名下的所有賬戶都被凍結了。別說外幣,連隨時保留著三百萬預約額度的本幣賬戶都取不出一分錢來。
她語氣剋制地給客服打電話,客服姑娘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好歹,只將這事兒推給私人銀行的客戶經理;她慍怒初顯地給客戶經理打電話,那邊毫不廢話,推她去找支行長;她氣急敗壞地一個電話打到支行長處,平時為了吸儲供佛般哄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