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我如何有品有質心無愧疚地當一個吃貨,也是您教會我尊重自己優點的同時也要尊重自己的缺點。不知道我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師燁裳回頭面對岑禮杉,難得一次,和善地笑而不語。

。。。。。。

笑是一種語言,表意最豐富的語言,沒有之一。

口述和肢體都無法表達的溫暖和煦驚心動魄毛骨悚然,哭都不能實現的目的,笑可以。

師燁裳不愛笑,也不怎麼會笑,所以她迫不得已的笑往往不帶感情,只是訓練有素彬彬有禮的面具。近七年,她更連面具都懶得戴,日久天長的仙逸淡漠之下,更讓人覺得她的每一個笑都帶了目的。這個笑尤其。

汪顧不知怎麼的鼻尖額角耳後頓時沁出一層薄汗,就像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涼涼月光下,蔓蔓情歌裡,滿臉陶醉,悠然屠戮,殺得遍地屍體,卻無滿目瘡痍,鮮血清澈如水,潺潺流過冰一樣的地面,蜿蜿蜒蜒又磕磕絆絆地向四周蔓延。

那人累了般,直著身子閉起雙眼仰頭向月,唇間淡淡地,慢慢地破出一個字來:“跑。”

她讓她跑,不是走。她並不打算放過她。

也就是說,她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她必須奉陪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叔很努力!

☆、百變風雲Ⅱ

岑禮杉的妝很淡,然而絕不同以往。不怪汪顧認不出來。

在汪顧能夠看見的大多數時候,岑禮杉臉上總帶著裸妝,透明、精緻,渾然天成。當然,這種化妝技術在科技日新月異,美瞳從出不窮的如今,於一眾三高白骨精當中只是一般般水平,但由於底子好,不甚費心的雕琢一番之後,她的臉仍然是自己的臉,並沒有因為化妝而更美一些,單單愈發凸顯了自身的氣質,肅靜自然,靈魂全然包裹在肉體之中,毫不外放,就像一個業已成熟的冰鎮甜橙,用涼涼的氣息收斂著自己,又令人聞香知味,從不刻意勾引。

而今天的岑禮杉,不知受了什麼教唆,用的竟是相當傳統的淡晚妝,睫毛微微著意刷長,墨藍眼影稍重,眼角刷了一抹淡淡的金粉,與平時所用淺橙蜜粉只是用色深淺不同而已,輪廓卻輕而易舉地顯得冷且媚,一顰一笑千金重,舉手投足滿是情,佐之紅唇飽滿豔麗,深眸成熟優雅,瞳光流轉間,分分秒秒都在勾引,倒讓人忽略了她本身幹練內斂的氣息。更不要提她身上那套純黑綢面料,露背及腰的晚禮服,直讓多少見慣風月的暴發大叔富小夥兒呆若木雞地用足能煎個荷包蛋的灼熱視線盯著那黑色敞口下若隱若現的腰臀,卻還偏偏不由自主地撤開腳步離她遠一點,好似生怕離得近了就要腰下一熱噴出點兒什麼來——這一刻,岑禮杉的整個人彷彿是在用精神架著骨幹皮囊,妖豔內涵順著毛孔掩都掩不住地突突往外冒,細細觀之,又如蒙了層層灰藍濃霧般,僅僅一個美而妖的幻象,叫人辨不明內裡容顏,識不清她是誰。是誰?汪顧恍然意識到,自己從未認識過岑禮杉,即便岑禮杉在她手下位高權重,她仍舊不如師燁裳知人,枉論善用。

岑禮杉是她站在岸上看見的一條大元錦鯉,恣意遊弋,美不勝收,卻終究,子非魚,不知魚之樂的同時枉論魚之意。

相較師燁裳的瞭然於胸,汪顧突然明白,之前自己對岑禮杉的懷疑和防備都是自作多情——她一直疑慮岑禮杉是張鵬山埋伏在她身邊的棋子。可,大樹深根哪裡是從土壤表面就能看出來。張鵬山百年,師燁裳十年,她連師燁裳的根鬚都要誤會,更別提張鵬山。

汪顧一瞬只覺自己智商不夠用,心中膽怯地就要順水推舟去辦“正事”。可師燁裳之前那個難以言喻的笑意盤桓在她腦海中,讓她隱隱覺得眼前的這個岑禮杉,只不過是師燁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