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腦就別想賺那麼多錢”。一分努力一分收穫乃是奢望,十分努力能有一分收穫已是公平。

“跟他們說我病了,不便見客。把門守好,一個記者也別放進來。有必要就通知警察。”林森柏掛掉電話,很舒坦地伸了個懶腰,隱隱有些肚子餓,卻又什麼都不想吃,只好空著個胃開始盤算今晚的飯間態度與措辭。

距離吳光耀和齊東山初次接受調查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想這麼快就牽到她頭上來並不容易。除非有人要把矛頭直指向她。當前,依目前市裡那幫人的態度判斷,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市裡這層關係根本不夠她用的,她必須透過市裡的關係把觸角極盡可能地伸向省廳層面。問題是,B市在S省頂多算個經濟先鋒城市,既非省會又非重點,想讓新聞效應擴大到省裡,她還需要另下一番功夫。

媒體那邊不可能永遠瞞著壓著,否則效應擴大不過空談。出賣色相未嘗不是個好辦法,但這種方式的宣傳必須可控。她需要的是正面形象報道,不是八卦效應。這就意味著她應該與省內具備八卦力量的報紙雜誌建立利益聯絡。有償報道或有償瞞報都不是聰明人該用的手段。因為這種一手交錢一手交稿的交易沒有附加價值——控制一家以牟利為目的的媒體,最有效的方式便是控制其賴以生存的廣告部,畢竟沒有媒體會以得罪廣告大客戶為前提去硬上一些花邊八卦。。。皺著眉頭想到這裡,林森柏從抽屜裡掏出一本殘舊的備忘錄,將省內幾個發行量較大的媒體名稱列出來,一查,發現這幾家媒體分屬兩個報業集團,又是一筆省錢的生意。

一到這時候,林森柏就不得不想起她電話簿裡那些五花八門,藕斷絲連的前女友了。有人要說她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可她從來如此。她的前女友網路就是她的人力資源脈絡,為了某一份愛情就快刀亂麻斬草除根非她秉性。咪寶能理解,所以她是咪寶的,不是之前任何一個的。要認清愛情的本質,首先要認清吃閒醋與排他性的區別。會頂著愛情排他名義吃閒醋的,不是她的咪寶,是潑婦。所以她不擔心,一點兒也不擔心。

“誒,小堂啊。中午吃飯有沒有空?沒沒沒,沒打你歪主意,有正經事兒呢。啊?這個。。。你要打我歪主意也不是不行,可是人家現在從良了呢,孩子都有了,不好做這個壞榜樣嘛,咱還是搞嚴肅的錢權交易如何?再說,我也三十歲人了,老啦,殘啦,送你你都看不上呢。嗯?好,廢話不說,那就十二點半,哪兒吃你定吧。”林森柏嗯嗯啊啊地結束通話電話,心裡也沒個感觸什麼的。

現在她找的“小堂”,全名“左靜堂”,在S省出版業裡挺算個有頭臉的人物。論人品相貌家事學歷,她都不差,甚至堪稱上品,不過就是花邊記者出身,攻擊性太強。想當年她對林森柏窮追猛打一個多月,交好之時更是如膠似漆,兩人隔三差五就要重聚床間切磋一下武藝,最後林森柏因為咪寶痛下決心與她釐清關係,但她似乎從來不愛正視林森柏與咪寶之間的感情,時常要見縫插針地對林森柏調戲一番,害得林森柏每次找她辦事都要再三斟酌——設身處地地站在咪寶的立場看,左靜堂是兩人確立關係之前的最後一個障礙,包括咪寶當年生日時,林森柏脖頸上攜帶的吻痕都是左靜堂傑作。咪寶雖然不說,可其實對左靜堂其人念念不忘。林森柏深知其中利害,輕易不去找她。這次若非逼到這節骨眼上,林森柏也不至於動這門心思。

絕對不會讓狗血的事情發生。。。林森柏暗下保證。讓保證得到保證的前提是,她不但有決心,還有計謀。十二點,她與林錢錢手牽手出門,挑了輛鏡膜最嚴實的車子,無聲無息地跟在一輛鄰居的車子後面,避過記者鏡頭,轉彎揚長而去。半小時後,她便抱著林錢錢坐到了左靜堂的面前。

“錢錢,乖,叫左阿姨!”林森柏笑眯眯地指著左靜堂道。林錢錢當然乖,讓叫立馬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