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的足踝腫起了老高,幸運的是並沒有骨折,張揚道:“只是崴到了,不要緊。”

在耿明明心中,張揚無疑是位大領導,濱海縣的第一領導人,平時她去張揚那裡打掃衛生的時候也很少跟他交談,不是不想,是因為她不敢,現在張揚不但救了她,還如此平易近人,耿明明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張揚先給110打了電話,然後又打電話給程焱東。在縣委招待所附近發生了搶劫案,這無疑是對濱海公安系統的挑戰,可程焱東趕到的時候110還沒有來到。

張揚看了看時間道:“焱東,你從招待所到這裡花了十分鐘,我在你之前先給110打了電話,到現在還沒見他們人影。”

程焱東點了點頭,他去看了看兩名喪失反抗能力的劫匪,兩人傷得雖然很重,可好在還有一口氣在,程焱東到達現場接近十分鐘,110方趕到了。

程焱東問張揚:“剛你報警的時候沒表明身份?”

“有必要嗎?”張大官人反問道,難道出警速度還和報警者的身份有關嗎?

當晚負責出警的兩名警察走過來之後,知道情況非常嚴重,然後他們認出了縣委書記張揚,接著又認出了新來的公安局長程焱東。兩名警察嚇得腿肚都抽筋了,他們不是不明白。這種效率肯定被抓住毛病了。

張揚倒沒說什麼,他是縣委書記,犯不上跟這兩名小警察一般見識,更何況現在程焱東已經來了,他不需要越級去過問這種事。

程焱東臉色嚴峻的看著那兩名警察:“很好,出警很及時嘛!從報警到現在25分鐘啊,不錯,很不錯了!”

兩名警察當然聽出程焱東說的是反話,或許是被嚇傻了。那名矮個的警察哆哆嗦嗦道:“程局,路上堵車……”他說完就知道壞了,自己怎麼說出這種混賬理由來?他的同伴恨不能用膠帶把這廝的嘴巴給封上,麻痺的堵車!大半夜。馬路上就沒幾輛車。你倒是找個別的理由啊!

張揚忍不住笑了一聲,此時救護車也到了,兩名搶劫犯被張揚傷得不輕。必須先送醫院進行一些必要的處理。耿明明沒太大的問題,她一瘸一拐的扶起腳踏車,張揚向程焱東道:“你安排人把耿明明安全送到家吧。”

程焱東點了點頭,他指了指兩旁的路燈道:“張書記,路燈晚上都不用開得嗎?這可是主幹道啊!”程焱東不是推卸責任,這的確是個問題。他們所在的道路是濱海縣城的主幹道,今晚路燈根本就沒有開。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在某種意義上為犯罪也創造了條件,這件事必須要做出改變。

張大官人這次選擇了低調,他叮囑程焱東,不要把他這次見義勇為的事情洩露出去,不然又得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張揚現在想起新聞採訪就頭疼,無論誰一旦被記者盯上,等於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且這種事一旦傳出,市領導們又得覺著他在作秀了,功高蓋主的事兒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市委書記項誠之前還只是對張揚有些不屑,可是當他知道張揚繞過自己,直接往國務院遞申請,要求濱海撤縣改市的事情,他對張揚剩下的就只有反感了。早在張揚來北港之前,項誠就有了一些心理準備,知道這小是個麻煩,項誠是不想要他的,可是項誠又阻止不了這件事的發生,可以說,從張揚踏上北港的土地,項誠就開始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張揚來到北港十多天了,這段時間除了瞎貓遇到死耗的救人事件,並沒有看到他的身上有太多的閃光點,項誠甚至認為張揚在政治手腕上有著很大的欠缺,畢竟他還年輕,一個剛剛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能有什麼管理經驗?他之所以能夠得到這樣的高位,其根本原因是他的背景,如果他沒有當副總理的乾爹,如果他沒有省委書記的岳父,這小還不知在哪個小部門中打拼呢。

張揚救人之後,項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