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工具價值,還是咱們中國傳統的yin謀權術。”楊朔銘點了點頭,說道,“這便是段公想要告訴我的。”

“我自從下野後,潛心研究各國政治史,經常拜讀胡適之的文字,受益良多。”段祺瑞說道,“胡適之說,各國的政治史都分為兩個階段,第一是建國,第二步才是用國來謀幸福。我們第一步工作還沒有作好,談不到第二步,中國現在的所謂‘社會**’就是建國的一個大障礙。我們現在的問題是國家存在與不存在的問題,不是個那種國家的問題。”

“中國現在的局面正象英國未經都鐸**,法國未經bo旁**,俄國未經羅曼諾夫**以前的形勢一樣。我們雖經過幾千年的**,不幸我們的**君主,因為環境的特別,沒有盡他們的歷史職責。”

“象亨利七世統一了英國而起始所謂都鐸王朝代百年的**。在這百年之內,英人成了一個民族國家。法國bo旁王朝的亨利四世收拾了時局,建設了二百年bo旁**的基礎。經過路易十四光明**之後,法國也成了一個民族國家。俄國亦復如此。經過羅曼諾夫皇朝三百年的**,然後列寧及托洛茨基始能造成他們的偉業。世人徒知列寧推倒了羅曼諾夫皇朝,卻忽略了這朝代給**家留下了很可貴的產業,即俄國在這三百年內,從一個帝制國家長成為一個民族國家,因而俄國**就沒能有割據的流弊。”

“**恐怕並非是建國的必要階段吧?”楊朔銘想了想,說道,“要說**是建立民族國家的必要階段,咱們中國經過了幾千年的**,為什麼還沒有做到建國的歷史使命,還沒有造成一個民族國家?中國的舊式**既然沒有做到建國的職責,我們今後建國是否還得經過一度的新式**?”

“不錯,胡適之的意見是,**不是造就一個民族國家的必經階段。他以英國為例,說‘英國民族國家的造成,並不全靠君主之力。英國語的新文學的產生與傳播,英文翻譯的聖經與祈禱書的流行,牛津與劍橋兩大學的勢力,倫敦的成為英國的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紡織業的長足的發展,中級社會的興起,這些都是造成英國民族國家的重要因子。’上述各種造就民族國家的因素,並不都是在都鐸**王朝成型的。”段祺瑞說道,“當前有很多人還認為,中國還不是民族國家,但胡適之則認為,中國早就yijing是一個廣義上的民族國家了。其理由是我們至今是漢人,這就是漢朝四百年造成的民族自覺心的結果。其次是唐朝的三百年的統一,使那些新興的南方民族至今還自稱是唐人,有了漢唐兩個長期的統一,我們才養成一個整個中國民族的觀念。我們讀宋明兩朝的遺民的文獻,雖然好像都不脫忠於一個朝代的見解,其實朝代與君主都不過是民族國家的一種具體的象徵。不然,何以éng古失國後無人編纂元遺民錄?何以滿清失國後一班遺老只成社會上的笑柄而己?我們所以特別表同情於宋明兩代的遺民,這正可以表現中國早已成為一個民族的國家;這種思古的同情並不起於今日新的民族思想興起的時代,其種子早下在漢唐盛世,在éng古滿洲入主中國的時期已有很悲壯的表現了。”…;

“至哉斯言。”楊朔銘點頭讚許道。

“他還撰文稱:一般人只知道做共和國民需要較高的知識程度,而不知道**更需要特別高明的天才與知識。**是比自由民主更需要技術含量的事情;俄國布黨的成功其實不是一朝一夕的偶然事件,是百餘年中整個歐洲文明教育訓練出來的。在中國這樣一個有著‘四萬萬個阿斗’的國家,再英明的‘諸葛亮’,也搞不好他的**。”

“再說,中國今日有什麼有大魔力的活問題可以號召全國人的情緒與理智,使全國能站在某個領袖或某黨某階級的領導之下,造成一個新式**的局面呢?”徐樹錚想起了馮基善的通電,說道,“咱們中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