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俄國。”

“對。”楊朔銘說道,“蘇俄的**,一是領袖的**,二是一黨的專政,三是一階級的專政。想搞**,在具備高水準的**人才之外,還須有一個富於麻醉xing的熱烈問題,可以煽動全國人心,可以抓住全國少年人的熱血與忠心,這樣才可能出現**政權。現實的中國,不存在這樣富有麻醉xing的熱烈問題,更沒有可以煽動全國人心的口號,所以中國搞不成蘇俄式的**。”

“老師的意思,就是咱們中國,得在民主和**之間,走一條‘中庸’的路線了?”徐樹錚終於明白了段祺瑞苦口婆心引經據典的說了這一大堆,是什麼意思。

“民主政治是常識的政治,而開明**是特別英傑的政治。特別英傑不可必得,而常識比較容易訓練。在我們這樣缺乏人才的國家,最好的政治訓練是一種可以逐漸推廣政權的民主憲政。中國的阿斗固然應該受訓練,中國的諸葛亮也應該多受一點訓練。而我們看看shijie的政治制度,只有民主憲政是最幼稚的政治學校,最適宜於收容我們這種幼稚阿斗。我們小心翼翼的經過三五十年的民主憲政的訓練之後,將來也許可以有發憤實行一種開明**的機會。”段祺瑞看著楊朔銘說道。

(三百五十七)川南一霸

“民主共和,無論在我國,還是在世界,均是大勢所趨,但各國國情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盡相同。”段祺瑞繼續說道,“自辛亥至今,咱們中國已經打下了相當的底子,而且已經是民族國家了,但**思潮仍大有人在,瀚之一心想要建設民主中國,認為民主自由科學才能救中國,這完全對,但在達到這一目標的手段上,倒不妨靈活一些,需要鐵腕**的時候,萬萬不可拘泥於民主之說,縮手縮腳。否則,便是自取死路。”

聽到段祺瑞的話說得沉重,似乎是在講述自己當年失敗的原因,徐樹錚不由得暗暗嘆息起來。

“是啊,今**楊瀚之在臺上,對他馮基善可以做到手下留情,可要是他馮基善在臺上,會對你如此嗎?”。徐樹錚說道。

楊朔銘知道段祺瑞是在點醒自己,正色說道:“段公所言,當謹記在心,時刻不忘。”

“這一次巡閱使會議關於釋除兵權的事,松坡和又錚應該是能夠解決,但你這個財政部總長,如何把那些不肯向中央解款的省擺平,可是要更加的困難。”段祺瑞說道,“關於這塊兒,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敲山震虎。”楊朔銘微微一笑,說道,“先辦他幾個大案再說。”

“辦案?”段祺瑞和徐樹錚聽了他的話都是一驚,忍不住齊齊問道。

“對,辦案。”楊朔銘迎上了段徐二人的目光,看到他們不解的樣子,他又補充了一句,“咱們中國現在是法治國家了,當然要依法辦事了。”

看到楊朔銘臉上那看似陽光實則陰冷的笑容,段祺瑞象是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

“你總是願意做出人意料的事。”段祺瑞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你不用直接出面, 也省得讓人把矛頭都對著你。”

“那也不一定。”楊朔銘轉頭看了看窗外,說道,“從今年開始,恐怕得經常下去走走了,有些事情,必須要親眼看看,親耳聽聽,才知道該怎麼辦。”

“那你可得小心了。”聽到楊朔銘這麼說,段祺瑞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所謂的強龍壓不住地頭蛇,真鬥起來,夠你受的。”

“那要看怎麼鬥了,呵呵。”徐樹錚倒象是支援楊朔銘的想法,他笑著看了看段祺瑞,沒有再說下去。

“段公放心,我有我的辦法。”楊朔銘笑了笑,說道。

在結束了和段徐二人的聚會之後,楊朔銘看看天色尚早,便回到了財政部大樓自己的辦公室裡,此時他的辦公桌上又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