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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就是一個叢林,每一個人都是獵手,恨不得置別人於死地而後快。而我,則是親手把槍遞到了杜若的手裡。
我現在唯一的選擇也許就是去求張志誠,只要,他不再堅持和杜若鬥爭,只要,他主動退敗,也許杜若在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後,會選擇放我一馬?
可是我下不了這個決心……
但是當我想再一次去懇求杜若的時候,我發現杜若竟然出國了,我打杜若的手機,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我發mail給她,系統提示她一直未曾開啟那些信。
我突然像溺水的人一樣,周圍都是讓我無法呼吸的氣體,而我,連個支撐都找不到。
但是還沒等我掙扎多久,我就收到了杜若寄給我的快遞,上面只是一個簡單的倒計時。
我終於知道懇求杜若不會有任何意義,我只能去求張志誠。
可是在公司裡,還沒等我開口,他卻先說:“曲宛,我和你不再有任何關係了,你也不要再找我了。”
“至誠。”我緊緊的拉住他,卻被他無情的掰開了手,感覺他毫不猶豫的掰開我的每一根手指,每掰開一根,我都覺得心死一分,直到他掉頭離去,我心思成灰。
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意思吧。
站在窗邊看著這個城市的夜色,我彷彿看到了我過去的人生,那麼的荒唐,那麼的骯髒……
也許,這就是我的歸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了呢
☆、嫌隙
林雨希是在一陣隱約的溼潤中醒來的。迷濛之中,她幾乎以為那點若有似無的溼潤只是她的錯覺,可是,擰亮了床頭的燈,她驚異的發現,那竟然是杜若的眼淚。
杜若躺在她的身邊,應該是還在沉睡中並沒有醒來,只是眼淚無聲的順著她的眼角流到了枕頭上。她的身體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稍顯凌亂的髮絲散落在耳邊,雙唇無意識的緊緊揉捏在一起,整個人是一種林雨希從未見過脆弱。
林雨希本來朦朧的意識被眼前的畫面突然驚醒,她馬上就伸手打算叫醒杜若,可是手一碰到杜若的肩膀,就聽到她輕輕地吐出一聲夢囈:“於曦,於曦……”
杜若的尾音拉的很長,伴隨著的是她下意識的蜷縮的更緊了,本已收斂的淚水又一次順著眼角流下。
就是這聲輕輕的夢囈,卻讓林雨希的耳邊轟鳴了一下。記憶的某個深處突然甦醒過來,她恍惚記得,在她和杜若第一次的那一夜,杜若也曾用過這種語調,說的,也是同樣的詞語……
沒來由的,她突然覺得很害怕,一瞬的失神之後,她連忙晃醒了杜若。
“你做惡夢了嗎?”
杜若彷彿整個人還沉浸在那個夢裡,林雨希能感覺到她的眼神雖然落在她的身上,卻看到好像是不知道在哪的遠方。
又叫了她一次:“杜若,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杜若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覆在臉上,好像是下意識的想把整個人藏起來,良久,才說:“是一個噩夢。”
林雨希鎮靜了下來,但腦中剛剛浮起的場景依舊撓動著她的意識,她忍不住問杜若:“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
杜若愣了一下,她在掙扎,但是片刻之後她只是輕輕的擁住林雨希:“有,謝謝你在我身邊。”
林雨希完全摸不到頭腦:“什麼?”
杜若的下巴墊在林雨希的肩膀上,就在林雨希的耳邊喃喃的說:“你有沒有聽過裡克爾的一首詩?誰此刻沒有房屋,就不必建造。誰此刻孤獨,就永遠孤獨。”
林雨希一直為剛剛的問題糾結,但是聽了杜若的話,她長嘆了一口氣:“詩我沒聽過,但是,你讓我覺得裡克爾思維不正常。”
杜若淚痕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