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模樣,想著自己自從因為提她回前院的事被簡靜甩了臉子,就再沒想過她的事,心中有愧,忙要去抓她的手。

許墨一把推開,扭頭就往房裡走去,許砂追上兩步,想說什麼:“小妹……”

“小玉送客!我現在誰都不想看見。”許墨也不等她說,直接狠狠關上門,再也不願出來。

滿地的狼藉,隱約可聞的酸腐味道,小玉抹抹鼻子,眼眶都似乎有些紅,“二奶奶,二姨娘,小…四姨娘她只是不想鬧得二爺沒面子才偷偷出去買東西回來吃,她是聽二爺的話在思過,偶爾出府,只是吃不下那飯菜餓急了而已。”

許砂聽小玉這說,轉身帶著丫頭直奔府上管事的去了、

林氏好不容易忍住吐,人已經有些虛脫,最後被紫藍紫青兩人扶著回去的。

小玉等她們走得看不見人影,便捂著鼻子趕緊把地上的飯菜掃起扔掉,這味道真是太難聞了。

“人都走了?”許墨吃著新買的糕點,悄悄往門外看。

小玉正好扔掉那些飯菜回來,就勢從門縫裡擠了進去,“小姐,那盤醬菜裡面你到底放了什麼,味道怎麼那麼難聞,弄的我鼻子難受,眼睛還老想流水。”

“是一種能讓食物很快腐爛的東西。”許墨乾咳兩聲,把糕點端給小玉,自己去了書桌邊翻看今日買來的樂譜。

“那是什麼?”小玉沒看出許墨的不自在,繼續不恥下問。

許墨見她如此執著的問,就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來。小玉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點心,湊耳朵過去,然後不到三秒,她便跑了出去,和林氏一樣大吐特吐起來。

許墨摸摸鼻子,笑了。

飯菜風波席捲了整個侯府的廚房,許砂一反常態,嚴懲了廚房一杆人,而崔姓廚娘直接被趕出侯府。晚上簡靜在張生家吃過便飯回府,許砂正在用晚餐,趁著許砂起身為他解披風當口,他無意瞄了眼菜色,竟然發現桌上四五盤菜,除了青菜,就只有醬菜,米飯也沒有,只有一碗幾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

“廚房怎麼做事的?這些東西也往你房裡端?”簡靜凝眉,面帶不滿。

許砂放好披風回來,看了眼桌上她特意準備的菜色,輕訴道:“廚房每日給四妹妹準備的飯菜比這還不忍睹,她都吃得,我這當姐姐的又何以吃不得。”

“到底怎回事,如實說來。”簡靜是明白人,聽出話外意思,但不明內情,只得詢問許砂。又見其穿著一身白色衣衫,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知她是受了委屈,便伸手攬過人,輕言細語勸道:“你先且別惱,有事說來我聽聽,自會為你做主便是。”

許砂聽言,已然微紅了眼眶,“今日我同二妹妹去冷院看四妹妹,瞧見她吃的飯菜,醬菜都能聞出腐壞的味道,稀粥更是連米粒都撈不著。那些吃食連府上奴才丫頭吃的都不如,爺,就算四妹妹不是您的妾侍,可她也是我的親妹妹,府上能這般對她,是想將我處於何地?”

“什麼?廚房好大的膽子!誰給他們的權利如此對待主子的?”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就算生氣冷放著不管不顧,也是不希望那些下等的奴才來欺負的。

“來人……”簡靜大怒,起身就要叫人。

許砂忙拉住他,“爺別叫了,廚房的人我今日已經責罰過,崔廚娘我直接給趕出府,這事我也去和太太說過,太太的意思也是希望爺能許四妹妹回前院,畢竟冷院地界偏,四妹妹受了委屈還要顧忌爺的面子不願把事挑明,平白讓府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欺負。”

“爺,我和四妹妹是親生姐妹,兩人共侍一夫本就惹人閒話,但想著都能伺候爺是造化,再多的閒話忍忍也就過去了。可現在我錦衣玉食的過著,她卻在冷院吃不飽穿不暖,別人不知還罷,若知了,您還不讓我被人指著脊樑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