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穿,沒敢給穿過的,只把過年時做的沒捨得穿的新衣服給許墨送去,許墨清楚小戶人家清貧,一年也就過年才做一個件新衣,拿了吉祥的新衣,她甚是過意不去,便硬把一塊碎銀塞給了他,說權當是買的。小傢伙原本還不要,扯了半天,最後還是許墨故意拿出主人的架勢才讓他收下。

隔日,許墨早早換好衣服,收好白紙,便要偷偷出府。

小玉自從上次許墨出門上香被虜,便不放心她一人出門,這次聽許墨要偷偷出去,死活要跟著,可冷院沒她在,要是有誰來,就沒人打圓場,如此一來,她偷著出府的事便會被發現。

思過期間被人發現她出府,以後的日子也甭想過得安寧了。

認真和小玉分析了利害,小玉最終讓步,不過前提是許墨必須帶著吉祥。許墨很爽快的答應,她初來乍到,對外面不熟,有個人跟著也好。

燕京的街很熱鬧,人來人往,各種人都有,其中也不乏附庸風雅之人,特別是公子哥,玉器,字畫的鋪子前,總少不了他們的身影。許墨領著吉祥勘察了地形,最後選了燕京東西街交接的橋邊作畫,這地方風景好,又是人們必經之路,是個很好的作畫場地。

選好地方,吉祥很快擺好昨晚新做的畫板,許墨在擺弄畫筆,小玉給她準備的都是毛筆,這讓她很頭疼,用毛筆畫素描,那她的人物畫只能成為潑墨畫。

下意識扶額,暗自懊惱沒早想到這個問題,許墨收起毛筆,垂著腦袋沉思古代有什麼可替代現代畫筆的?思來想去,只想到木炭,她其實也不肯定能不能行,不過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讓吉祥去給她弄兩截木炭來試試。

吉祥走後,許墨隨手把玩支毛筆,側身坐在橋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開始回想畫畫該有的技巧,前世大學畢業後為養花,都沒怎麼碰畫筆,現在她的手很生,不好好琢磨琢磨估計會畫不好。

她想的太入迷,竟沒發現自己引了不少人側目。

回過神的時候,眼前被一片火紅覆蓋,許墨下意識往後退,卻突然聽那片紅影嬌笑道:“你再退,可就要掉進河裡了。”

許墨連忙穩住身形,然後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紅衣女子。那是一個一身媚態,豔形於外,目含秋水,妖嬈之態令人目不轉睛的女子,和她的衣服顏色一樣,豔麗,炙熱。

許墨想起安定侯府裡那三個同樣美麗的女人,若用鮮花來形容她們,許砂如菊脫俗淡雅,林二姨娘似梅冷冽傲骨,趙氏仿若國花牡丹雍容華貴,而這位紅衣女子,她便是那午夜的火玫瑰,讓人縱使知道危險,也經受不住誘惑想要靠近。

許墨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古往今來美人計永垂不朽,那還真不是光憑臉蛋就能成就的,主要的還是氣質,是內涵,像趙氏,她明明比之別人卻色,但她那份氣質卻讓她勝似美人。

“桃花帶雨千般豔,柳絮隨風幾度經。”許墨眨眨眼,不覺脫口道:“縱看這世間美人無數,卻只有姑娘才是真絕色呢。”

話完,紅衣女子邊上的丫頭就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家三……主子無禮!”

許墨也意識到自己唐突,卻也沒解釋,畢竟話說了便是收不回的。

紅衣女子也瞪了眼許墨,卻不似動氣,她抬手揮退那丫頭,手中裝飾用的小扇輕搖,說不出的風流媚態,“公子這話可讓咱們燕京的第一美人如何自處?想當年名門貴女賽詩會上,太傅府的大小姐以一襲白衣,翩然自若地贏下燕京十餘位文采極好的文人,名聲大噪不說,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更是天下文人給予的,公子也是文人,應是知曉,何以還取笑奴家?”

許墨想了想道:“清雅和媚色本就是個兩個極端,文人覺得媚色俗氣,卻有經受不住媚色的誘惑,但他們自認高風亮節,文人傲骨,所愛必是清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