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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情況,同時考慮如何教授此子,元慶就坐在他前面,他能體會到元慶的筋骨,他在他感覺元慶的臂膀很有力,似乎練過武功。
“你跟誰學過武功?”張須陀冷冷問。
“徒兒是自學,從三歲半開始,天天用刀砍樹,一天五百下。”
“是誰教你的方法?”張須陀的臉上稍微緩和一點。
“徒兒是偷聽楊府中的武師所言,沒有人教。”
元慶沒有說實話,他不想告訴張須陀,他學過張氏刀法,事實上他也沒有學到築基之術,並不影響他以後練武。
其實這也是張須陀所擔心,學武的第一步是極為重要,如果元慶已經被別人築基,那不管他以後怎麼教,元慶都無法再練成他的武藝,這就像一張紙,白紙才能讓他作畫,若被別人先塗鴉,那元慶這棵好苗子就毀了。
張須陀倒不是擔心元慶再拜別的師傅,而是擔心無法再替元慶築基,一顆心微微放下,便不再說話。
一刻鐘後,他們來的曲江池畔,曲江池已被冰雪覆蓋,冰凝如鏡。有不少遊人在湖面上滑冰,張須陀來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小河旁,將馬匹拴好,他蹲在元慶面前,按住他肩膀,凝視著他的眼睛沉聲問:“我最後再問你一遍,跟我學藝,你真不後悔嗎?”
元慶也極為嚴肅道:“徒兒絕不後悔!”
“好!我們從現在開始。”
張須陀抽出他的佩刀,這是他祖傳之刀,叫七星冷月刀,鋒利無比,他輕輕一縱身,竟跳到兩丈外的小河冰面上,運勁於手臂,‘嚓!’一聲,佩刀切入一尺厚的冰層中,隨即將冰咔咔切開,他竟像切豆腐一般,瞬間切下一塊直徑一丈的圓形冰蓋。
冰蓋重達數百斤,他雙臂較力,竟將冰蓋高高舉起,拋到岸上,河面上出現一個一丈寬的冰窟窿。
元慶既驚歎於張須陀的神力,可又望著冰窟窿發憷,他有點明白張須陀的意思,難道這就是他的築基嗎?
張須陀刀一指冰窟窿,冷冷道:“跳下去!”
元慶慢慢走到河邊,有點發呆地望著白氣騰騰的冰窟窿,自己才五歲,這個要出人命,會影響他的發育,電視上講過,小孩不宜冬泳。
“讓我。。。先脫去衣服。”
不等他說完,他兩腳便懸空而起,張須陀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拎在空中,大步走上冰面,將他狠狠向冰窟窿中扔去。
‘咚!’的一聲,元慶墜入冰河,他只覺得無數根針向他渾身刺來,體內細胞猛地收縮,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痛苦得讓他無法忍受,他竟尖利地慘叫起來。
他不顧一切地要爬上岸,可剛爬到一半便被張須陀一腳踢下去,水中的寒冷,讓他血都要凝固,他覺得自己要死了,那種對死亡的恐懼使他竟忍不住向張須陀哀求,“求求讓我上岸吧!我實在受不了,求求師傅。。。。。”
他話沒有說完,便被張須陀一巴掌抽在臉上,他惡狠狠喝道:“給老子閉嘴!”
元慶被打眼冒金星,他心中恨極,破口大罵:“張賊,老子有一天要砍你腦袋。。。。。。老子不會放過你!”
張須陀竟嘿嘿笑了起來,“罵得好!再罵,把老子的祖宗十八代也一起罵!”
“張賊,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
張須陀坐在一棵樹下,拔一根枯草在嘴裡嚼,斜睨著元慶,此時他已經不管,元慶可以爬上岸,但這小子卻犯了倔脾氣,不肯再求他,死硬不肯上岸,張須陀也不拉他,看他能倔到幾時?
小半個時辰後,張須陀敲開剛剛結凍的冰面,把已經凍得渾身青紫的元慶拖上岸,他其實只是在試驗元慶的勇烈,見這小子是個硬骨頭,心中倒也喜歡。
他從馬袋中摸出一壺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