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兩粒硃紅色的丹藥,如核桃大,將一丸搓碎放入酒壺中,晃動片刻,丹藥便很快融化在酒中,張須陀又撬開元慶的嘴,將另一丸丹藥給他灌下去,迅速將元慶的衣服剝掉,將酒噴在他身上揉搓,反覆揉搓了近一刻鐘,元慶的膚色又慢慢恢復紅潤,他也終於醒過來。

他醒來第一句話便道:“老子的小**都凍沒了!”

張須陀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一把將他拎起來,“藥給你吃過了,現在給我跑步,跑十八里!”

“那我衣服呢?”

“不用穿衣服,沒有女人會對你有意思!”

張須陀翻身上馬,用刀脊在他後背一敲,“給老子跑,你罵老子祖宗十八代,就給老子跑十八里,跑!”

元慶光著身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起來,只覺體內有股熱力在向外迸發,使他渾身滾燙,絲毫不感到寒冷,

張須陀則騎馬跟在後面,元慶稍有懈怠,他便用刀脊狠狠在他後背一擊。

很多在曲江池上滑冰的遊人都看到了一幅令人心驚膽戰的景象,一個渾身精赤的孩子在池畔拼命奔跑,而在他身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騎馬跟在後面,不時用刀背狠狠向孩子稚嫩的後背敲去,兇狠無比,令人慘不忍睹。

有人想上去制止,可那個大漢太兇狠,讓他們止步不前,心中對那可憐的孩子充滿了同情。

。。。。。。。

直到黃昏時分,渾身已經筋疲力盡的元慶幾乎是爬回小院,他的衣服已經自然風乾,一直提心吊膽的沈秋娘見元慶終於回來,她心中大喜,連忙迎上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

她扶住元慶,見他整個人都快變形,不由一驚,“元慶,你怎麼了?”

元慶從懷裡摸出一包藥,遞給她,有氣無力道:“晚上讓我在藥水中泡兩個時辰。”

沈秋娘接過藥包開啟,見裡面是一種黑色的油膏,又聞了聞,氣味芬芳,便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我要被那渾蛋折磨死了。”

這時,妞妞從房間跑了出來,手中拿一把竹劍,興奮跳道:“元慶哥哥,我也練武了,我們來比試吧!”

元慶有氣無力地苦笑一聲,“我們來比試吃飯,看誰吃得多。”

元慶一口氣吃下三大碗飯,頓時有了精神,他才忽然明白,自己其實一半餓的。

吃完飯,沈秋娘燒了一大桶熱水,又準備兩隻浴桶,將元慶的藥膏融化到水中,她又給妞妞也用一種藥膏浸泡身體,是適合女孩兒使用。

藥水浸泡身體是築基的一種基本手段,幾乎所有的練武者都要經歷,區別只是用藥不同,而且要配合丹藥內服,本來沈秋娘要到三月妞妞五歲時才開始給她築基,但既然元慶已經開始,她便提前了。

“嬸孃,你幹嘛不告訴我,你也會武?”

房間裡水汽騰騰,元慶和妞妞各泡在一個浴桶中,元慶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懶洋洋埋怨道:“早知道嬸孃會武,我就不拜那個惡魔為師了,他太變態,今天居然讓我兩次呆在冰窟窿中,我簡直要死掉。”

沈秋娘在他小腦袋上敲了一下,教訓他,“第一、嬸孃的武功男孩不能學;第二、你不準罵你師傅是惡魔;第三、不准你給任何人講,嬸孃會武功,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

元慶又好奇地問:“嬸孃,既然你會武功,幹嘛還要呆在楊府?”

沈秋娘輕輕嘆口氣,摸了摸他小腦瓜,“說了你也不懂。”

元慶心念一轉,忽然問:“嬸孃,你是為了報仇吧!”

沈秋娘渾身一顫,吃驚地盯著元慶。“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的,沒人告訴我!”

元慶見她表情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