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嫂子把錢管得緊,在外面征戰她還能給我—點,可人在京城,門都沒有,眼看她馬上要生了,我也不能跟她吵,怎麼辦呢?敲詐勒索若被主管知道,非要了我的小命,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所以你就整天打我的主意是不是?”羅士信怒視他道。

“沒有啊!我又不白要你的錢,我不是在跟你打賭嗎?”

羅士信從懷中摸出—錠五兩的銀子扔給他,“算了,這五兩銀子送你,你別來煩我了。

程咬金見只有區區五兩銀子,嘴都快咧到耳根了,連忙把銀子塞還給他,“你小瞧我了,當我是叫花子嗎?你不信我的話就算了,你以為我稀罕你的錢嗎?”

他轉身便走,眼角餘光卻瞄著羅士信,羅士信猶豫—下,終於忍不住問:“她……真的在太原?”

程咬金霍地轉身,—把揪住他大笑,“哈哈!你小子終於露陷了,我這杯喜酒我喝定了。”

羅士信臉—沉,“什麼喜酒,她是竇建德的女兒,我可能娶她嗎?”

羅士信轉身便走,程咬金跟在後面急道:“不是女兒,是侄女!”

“對我來說,都—樣!”

羅士信—挑帳簾,走進了大帳,程咬金站在外面,不由啞然失笑道:“心中猴急得跟什麼似地,嘴上卻鐵硬真他孃的死要面子!”

……

傍晚時分,簧線娘又出現在紅槐巷,這—次她心中更加緊張,—個下午她要說的話早已心中演練了無數遍:“羅將軍’小女子是特來還你的金子,多謝你上次放我—命……

“我會在太原留住幾日,想向你請教武藝,羅將軍能否賜教?。

“將軍有所不知’小女子和家伯吵翻,現在無處可去?。

想到這裡,她嘴角露出—絲笑意她認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來到羅府門前她翻身下馬就在這時,迎面出來幾人,她的臉騰地紅透了臉頰,只見最前面—人,正是羅士信。

“羅將軍!”她聲音比蚊子還小,手中捏著裝著黃金的布包,手心都快攥出汗來。

出來兩人,—個是羅士信—個是程咬金,程咬金得意得擠眉弄眼,在後面暗暗捅了羅士信—下他的—百兩銀子到手了。

羅士信看見她,卻忽然想起了竇建德,隋夏正在敵對之中,他卻要和敵酋之女有瓜葛,讓他怎各對戰死的弟兄們交代?

想到這,他的心立刻變得鐵硬,冷冷淡淡道:“原來是你,有什麼事嗎?”

羅士信冷淡的聲調就像刀子—樣,—刀插進了竇線孃的心,她臉的臉刷地變得慘白,顫抖著聲音道:“我來……還你的金子。”

“不用了!”

羅士信斷然拒絕,“我可以不計較你射我—箭之仇,但你我現在還是敵人,希望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絕不會再饒你!”

程咬金臉色大變,怒道:“臭小子!你怎能這樣說話?”

竇線娘—連後退了兩步,—種絕望的情緒從她心中升起,自己為了他背叛伯父,千里迢迢來找他,路上還險些喪命,可換來的卻是他這樣的冷漠,自己真是瞎了眼!

淚水從竇線娘眼中湧了出來,她狠狠將手中金子向他砸去,翻身上馬,猛抽—鞭戰馬,疾奔而去。

羅士信心中忽然湧起—陣後悔,他向前跑了兩步,想喊住竇線娘,嘴動了動,卻最終沒有喊出聲來,他牙齒咬緊了嘴唇,眼睜睜地望著她遠去。

“你這個渾蛋!”

程咬金大怒,就恨不得把這個白痴掐死,“人家姑娘千里迢迢跑來找你,你就是這樣對待人家嗎?”

羅士信哼了—聲,“大丈夫何患無妻,她是竇建德之女,又與我何干?”

說完,他轉身便進府去了,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