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商頓時醒悟,知道宗恪是在善意提醒他們,這些鵠邪人都不是等閒之輩,不要為了單純的口舌之爭,激怒這些有背景的傢伙,最終傷到自身。他連忙點頭:“兄臺說得是。”

宗恪笑了笑,轉身掏了銀子放在桌上,又拽了拽阮沅,示意她該走了。

倆人出來酒樓,阮沅大大吐了口氣!

“看來你這皇帝幹得不錯呀,臣民的素質這麼高。”她讚歎道,“民風真好,自發自覺棄惡揚善。”

宗恪卻搖搖頭:“別這麼說。”

“咦?”

“民眾的素質,從來都和統治者無關。”他微微一笑,“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不是那幾個商人,剛才我就只好去單挑了,大家若都不肯幫忙,場面可就很難收拾了。”

“喂!說起來,宗恪,你剛才那一手好厲害!”她圍著他跳來跳去,眼睛閃閃亮,興奮不已,“原來你還會功夫呀!剛才那一招好炫!叫什麼名字呀?誰傳授給你的呀?也教我吧!”

“那個嘛,叫眉來眼去劍法,是村口燙頭髮的王師傅教我的。”宗恪笑嘻嘻地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十九章

阮沅對宗恪拿電影臺詞來敷衍她,非常不滿。

“到底是誰教你的啊?”她一路追問個不停,“你的師父到底是誰啊?這是哪門哪派的功夫啊?”

阮沅話音未落,宗恪卻做了個手勢,讓她噤聲。阮沅一怔,順著宗恪的目光看過去,街對面,幾個鵠邪人正罵罵咧咧欺負一個小販。

“怎麼這城裡到處是鵠邪人啊?”阮沅皺眉道,“晉王的這位世子爺,把他的親兵全都撒進來了?”

“看來,他這次帶的鵠邪降丁還真不少。”宗恪的表情顯得高深莫測,“這小子,心比他爹更急。”

“鵠邪人很兇?”阮沅問。

“何止很兇?鵠邪人以一抵三是常事,他們這一款是加強型的,野蠻人裡的戰鬥機。”宗恪哼了一聲。

阮沅想了想,困惑了:“這可怪啊,他們是胡虜,你們狄人也是胡虜呀,既然大家都歸一類,憑什麼鵠邪人這麼強?”

宗恪看了她一眼,皺眉道:“注意你用的什麼詞了麼?要是換了別人這麼亂開口,腦袋早搬家了。”

阮沅這才醒悟過來!她慌忙用手按住嘴:“哦我說錯了!我、我古文不好,我沒有惡意的!”

“知道你沒惡意。”宗恪悻悻道,“狄人是驍勇善戰沒錯,比起舊齊的人肯定強了百倍,但是到如今,也有十年沒認真打仗了,兵馬已不如從前,就算是世界冠軍,不鍛鍊成天躺著吃漢堡,也會變羸弱。”

“嗯,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打仗唄。”

阮沅嚇一跳!

“和誰打啊?!”

“把晉王這攤子事兒料理過去,我打算向南動兵。”宗恪的眼睛轉了轉,那樣子好像在想什麼詭計,“楚州、皖州現在形勢很糟,安撫看來已經無用了,開火是遲早的事兒。當年南方是草草過了一遍,其實征伐戰爭還未結束,這幾年彼此都緩過勁來了,也該動一動了。”

這一點,阮沅也清楚。成日在宗恪身邊,看那些奏報也看得多了,她清楚叛亂是怎麼引起的,一方面,向昶這個知州做得不稱職、盡弄些加油站門口點花炮的危險舉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那邊有叛亂的基礎:舊朝皇子元晟這幾年一直在楚州籠絡人心、招兵買馬,哪天他真的舉起復國大旗,公然起兵,也沒人會覺得意外。

楚州原本就在元晟的封地之內,雖然改朝換代十多年了,那邊的人心依然懷念舊朝。那些不肯侍奉新朝的舊齊元老們,仗著山高皇帝遠,也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