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瞥見個人影。這尚是晨光乍現時,薄霧尤為全然散去。李驥見朦朧中那人款款而來,只覺極不真實,在這槍矛林立的戒嚴態勢中,愈顯詭異。

待行的近了可看得清些,見那人尋常打扮,帶著一頂帷帽,實在無甚特殊。可愈是如此,李驥愈是不解方才恍惚中為何會有如是錯覺。他不動聲色閃在一旁,旁觀看著守城士卒上前查問。

他聽那人對答得甚為從容,並無破綻,遠遠望著,只覺心中納罕。許久終而醒悟——這人的奇怪處,正在這從容上。當下時節要出城,為的必是萬般推脫不開的緊急事,可這人卻毫無慌亂。這一絲破綻也無,便正是破綻。

他看著那人的身量行止,腳步不由挪動。

只聽見盤查計程車卒道:“你帶著帷帽作甚?”

那人道:“面目醜陋,恥於示人。”

李驥在旁聽著這音色語氣,遲疑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