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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愣一下,搖搖頭笑道:“我原就打算去祁連伴著師公終老,怎會再留下?”她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低聲道,“何處惹塵埃啊。”
流光沉默許久,嘆息一聲:“那這樣如何?待得這冬rì過去,冰雪融了,我替姐姐備好馬和乾糧,姐姐再去吧。”
她低頭不語。
“這天寒地凍,祁連山早已大雪封山,進山肯定不易,不如等chūnrì雪融了,也方便。”他接著道。
阮映雪略略一想,這時節入山的確不明智,便點點頭:“也好。只是,我長住這裡,你家公子那邊怎麼交代?”
流光眼神閃爍下,轉而笑道:“姐姐不必擔憂,這聽風閣是公子給我住的,就是我的地盤,招待親人又何妨?”
她這才寬了心,正要再說些什麼,眼前忽然一黑,腦後那擾人的疼痛猛地襲來,她不由得握緊了雙手,才忍住沒一頭栽倒在桌上。
流光見她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心知不好,忙搶上來扶住她,將她強扶到床上躺下,急急忙忙找婉蘇來換了枕頭被褥。
好容易那一陣疼痛過去,她緩緩睜開眼,臉sè蒼白地對倚坐在床邊的流光笑了笑:“慕秋,近rì內替我看看究竟什麼原因吧,這腦裂一般果然難以忍受。”
流光點頭:“公子jīng於岐黃之術,只是現下已歇下,明rì我去找了他來替姐姐瞧瞧。”
阮映雪答應一聲便閉了眼休息,流光正要起身離開,她忽然又睜開雙眼,低聲問道:“你家公子可是一樣jīng通毒術?”
流光背對著她的身軀一震,出乎她意料地點頭承認:“恩,不相上下。”
說完便掩了門離開,留她一人靜靜臥在床上。
阮映雪閉上眼,伸手搭上自己的脈息,靜探許久,神情微微一變,翻身坐起。
她伸手將身後的繡枕拖到身前,捉住一角放至鼻下一嗅,恍然大悟。
她氣血凝滯已久,腦後的陣痛足以使她的心脈急跳不息;但剛才躺下不多時,心脈起伏便緩了下來,原來卻是這繡枕的功勞!
這枕芯泛著些藍曇花的香氣,若有似無,極淺的分量是凝神良藥,但她並不知吸久了會有何作用產生,是好是壞,她完全不清楚;她伸手搭了自己的脈,發現脈象奇特,時弱時強,弱時如石沉大海,強時如擂鼓,蹊蹺異常。
阮映雪心中冷笑,腦中雖是空白一片,這一趟生死之間,已非她所能猜想臆測的了。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除去這樁詭異離奇之事,她倒是另外發現有趣的東西了。
聽流光說了那鳳公子岐黃之術與毒術都算高明,她與他都jīng通毒術毒理,這冬rì無事,切磋切磋也無妨。
………【第六十四章 欣喜見藥經】………
第二rì一早,阮映雪剛穿戴妥當,婉蘇便笑吟吟地敲門,端了水來伺候她梳洗。
她打小便不習慣家中下人伺候,忙謝過婉蘇,自己掬了水洗臉。
熱氣氤氳過她的臉龐,她深吸一口氣,仰頭拭乾雙頰的水氣,迎著視窗的風輕嘆一聲:“噯,真是舒服。”
婉蘇站在梳妝檯前,掩口輕笑道:“小姐過來坐下吧,婉蘇替你綰髮。”
說著,拉過她在銅鏡前坐下。
阮映雪一愣,望著眼前梳妝檯上琳琅滿目的首飾,失笑道:“這些個東西哪裡來的?”
婉蘇伸手握著桃木梳,一面梳理她長及肩背的發,一面笑道:“公子吩咐拿來給小姐佩戴把玩的。”
她心中驚訝,小聲嘀咕:“這鳳蓮城好大手筆,這許多珠玉首飾竟然說要送於我把玩。”
說著伸手撥開那銅鏡旁的鎏金木匣,原以為木匣裡也必定是滿貯金玉,豈料那jīng雕細刻的鎏金木匣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