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您若是沒空,不妨把事情交待給屬下做。”

“不用了,我不想去。”

阿生還要說什麼,李泰已是端著酒杯開口:

“那就在府裡待著,你還在靜養,有什麼事就交給下面人去辦,不要過度操勞。”

“哦。”

遺玉應了一聲,隻字不提上午見過閻婉,繼續低頭吃飯,將碟子裡的蘿蔔青菜都嚼巴完,又喝了半碗去過油腥的老鴨湯,便擱下箸子,乖乖坐著等李泰吃好。

李泰不開口,她便不主動說話,兩人安安靜靜吃完了剩下的半頓飯,一個起身去了書房,一個扭頭回了臥室。

既沒有吵嘴,又不算冷戰,可這相處起來不鹹不淡的狀態,著實讓平彤平卉和阿生著急,前些時日瞧他們夫妻兩個蜜裡調油是覺得膩的慌,這一下子冷淡下來,還真不能適應。

“主子這是怎麼了,王爺不都說過不會納妃了麼,為什麼她好像還在生氣啊?”

“主子的心思,咱們哪能知道,唉,真是叫人心急。”

“你們兩個快回房去侍候,在這裡瞎操心也沒用。”

阿生催了平彤平卉跟上遺玉,自己也去書房侍候,心道這夫妻吵架,床頭鬧,床尾和,沒準兒明日就太平了。

殊不知夜裡他家王爺從書房裡回到臥室,等著他的卻是遺玉睡得正香的背影,連這“床尾和”的機會都沒有提供。

李泰自認那天是說錯話傷了她的心,可他即

已道過一回歉,就不會再說第二回。

見遺玉對他不親不熱的態度,雖然不高興,可好歹她人是好好的待在他的床上,早晚都逃不出他手心,這便不急不慢地上床,在她身邊躺下。

李泰盯著她因藥效酣睡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把體溫偏低的她攬進懷裡納涼,這在夏日裡睡覺是極為享受的一件事。

“白天裡不聽話,睡著時還乖巧些。”

第二天一早,遺玉睡醒過來,李泰已經洗漱好在更衣,床頭冰桶裡的冰塊經過一夜,早早化成一灘水,從洛陽帶回來那隻兔子阿寶這幾個月長肥了一大圈,正蜷縮成一團白球在冰桶邊上睡覺,一對長耳朵不時抖動兩下,十分愜意。

南邊的窗子開了一半,從屏風吹進來一小股湖風,早晨空氣涼爽,好在她最近晚上都穿著長袖的雪緞入眠,便不覺得冷,裹著涼被迷糊了一會兒,見李泰快穿戴好,才喊平彤她們端水進來洗臉。

妝臺前,遺玉跪立在李泰身後,熟練地給他束髮戴冠,這幾天他們只是話少了,但該做的事她都一件不落,正是因為這樣,李泰才能夠對她的小性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疊好了床鋪,平雲抱著阿寶出去餵食,在平彤的眼色下,屋裡的下人都自覺退了出去,留給這對正在鬧彆扭的夫妻多一點獨處的空間。

遺玉一絲不苟地整理好李泰的頭髮,忍不住從鏡裡望他一眼,不想回對上鏡中他凝視她的目光,被逮個正著,遺玉尷尬地躲開視線,正要起身,卻被他突然拉住,腳下一滑,坐倒在他腿上。

嚇了一跳,遺玉低呼一聲,便扶著李泰肩膀想要站起來,被他摟著腰肢動彈不得,偏頭躲過他靠近的呼吸,剛好讓他在頸側落下一吻,他鼻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脖子,從肌膚傳來的細癢,讓她渾身都不自在,於是不安地喚了他一聲:

“殿下?”

“嗯。”

“時辰不早,您用罷早膳就該上朝去了。”

“早膳不用也罷。”

李泰說著,一手穿過她膝窩,一手扶著她後背,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繞過屏風,徑直走向床邊,途中拉扯著她的腰帶,淺吻也變成輕輕的吮咬,從她的肩窩滑到小巧的鎖骨上。

遺玉左閃右避他的親吻,卻防不住腰帶被他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