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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在床上,他拉開她的外衫,露出裡面貼身的草青色小衣,裹著她玲瓏纖細的上身,薄薄一層布料,幾乎遮不住什麼。
李泰頭一低,貼了上去。
察覺到他的意圖,遺玉這下再不能淡定,臉一下漲的通紅,侍女們就在門外候著,她不敢高聲說話,便紅著臉拿膝蓋去抵著他胸膛,兩手拉住被他解開的衣襟兩邊試圖合上,但她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對上李泰,想要反抗哪
有半點勝算,三兩下過後,就連裙子都被拉了下來,身子被他揉的發疼,小聲呼痛,他動作才溫柔一些。
這要是她真的還在生他的氣,那他大清早就對她這樣,一準是會咬他幾口洩憤,可關鍵是她早就不氣了。
與其說這幾天她是故意不理睬他,倒不如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尤其是昨日見過閻婉,隱約意識到他的“用心良苦”,要裝作若無其事很難,要拆穿他也難。
他提議納妃,給她臉色,不過都是他預防她心軟的一種手段,不事先給她下一記猛藥,很難想象當閻婉找上門時,拿了清白哭求她,聲聲淚下,逼迫著她良心的底線,她不會一時昏頭鬆口,掉過頭去求李泰收留下那個可憐的女子。
閻婉的確是個聰明人,她完全懂得如何將劣勢變為優勢,將不利變為有利,倘若在事發之後,她一開始就先去懇求遺玉,抓住她心軟的弱點,一擊則中。
可她錯不該先去找李泰,這隻能怪閻婉不夠了解她所傾慕的這個男人,是生了怎樣一付鐵石心腸。
從閻婉口中得知李泰親眼看到她失節後的畫面,且拿了信箋出來,一口咬定是她這魏王妃做的,遺玉就起了疑心。
這事件明擺著是衝著他們夫妻兩個來的,李泰怎麼會不查個清楚,既然這暗中有人陷害,他更不可能把閻婉這個麻煩往魏王府裡攬,由此可想,他提議納妃,根本就是另有目的,或者說,口稱要她考慮納妃一事的他,根本就沒有納妃的打算。
想清楚一切,遺玉又一次感慨李泰對人心的敏銳和洞察,他知道她心裡有根刺,就開始試圖拔掉它,閻婉的出現,只是提供給他一個契機,面對一個不幸失貞的女子,冷漠如他,所有的不是憐憫和同情,冷眼旁觀,察起所圖,再將之利用的一乾二淨,才像他的為人。
在這一次的風波中,閻婉是最大的受害者,遺玉為這個無辜女子的遭遇感到惋惜,興許還有因他們而受牽連的內疚,除了這些,再多的她給不了,也不會給。
她清楚明白自己跟了怎樣一個男人,別人往往只看得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愛他的權勢,愛他的容貌,愛他的才華,愛他的睿智,所有好的一面。
可他冷漠無情的一面,陰險詭詐的一面,野心勃勃的一面,所有隱藏在陰暗下,不為人知的特徵,又有誰能瞭解,誰能包容?
在一次又一次偷偷慶幸他的無情和冷漠不屬於她的同時,早就將他放在生命裡一個特別的位置。
她愛他,好的,壞的,甚至有時不得不違背良心,不用正統的道德和規範去衡量他,這個時候的她,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沒有貓哭耗子的權利,她只需要對他負責。
“怎麼了?”
察覺到突然變得乖順的遺玉,其實是在分心,李泰握在她腰間的手掌摩挲著她纖長的腰線,從她頸間抬頭。
看見他神色間微微流露出的關心,遺玉輕嘆一聲,再藏不住眼中的柔情,從被胡亂脫下的衣帶糾纏中掙出兩隻手,捧住他的臉,從額頭到下巴,仔仔細細地把他看了一遍,然後問了一個女人通常這一輩子至少都會問上一回的問題:
“殿下,你喜歡我哪裡?”
“你呢?”李泰反問,意外地有些期待她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遺玉剛剛退熱的臉又發燙,靦腆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