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

李泰滿意了,眼睛更綠了,繼續埋頭做正事。

遺玉不樂意了,一邊推搡他的肩膀,一邊重複問道:“那你呢?”

“不知道。”

他的聲音從她胸口傳來,低啞又含糊,遺玉氣呼呼地在他肩膀上擰了一把,卻不好意思再問他一遍,李泰也沒有給她精力再去多想什麼,略施了些小手段,很快便讓身體敏感的她軟在被褥。

嘗夠了餐前的甜頭,李泰撐起上半身,看著身下香汗津津的遺玉,在醫囑之下忍了好幾日,很想就這麼趁機把她吃個乾淨,奈何阿生已在門外咳嗽了十幾聲提醒他時辰,叫他不得不把叼到嘴邊的肉再放回盤子裡。

“晚上等我,不許再先睡。”

親了親她汗溼的額頭,李泰不多流連,很乾脆地翻身下床,拉過涼被蓋在她身上。

遺玉腦子清醒些,羞惱地“哼”他一聲,扯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埋頭進枕頭裡。

虧得親熱了半天,床上那個已經被剝的乾乾淨淨,李泰身上的衣裳一件都沒少,發冠又被遺玉扎的牢靠,略整理了袖襟,便大步走出門去。

阿生見他從屋裡出來,暗鬆一口氣,正打算咽口唾沫潤潤喉嚨,便聽李泰淡淡道:

“嗓子不舒服就去找李太醫,抓兩斤黃連下藥。”

“咳、咳咳”

無端吃了嗆藥,阿生被唾沫噎了一口,猛咳了兩聲,見李泰走遠,才摸著喉嚨,暗自鬱悶。

合著盡忠職守還有錯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第二八三章 升遷

李泰走後,遺玉又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平卉在門外稟報才醒過來,說程夫人派人先來遞了帖子,稍後要來探望,料是為程小鳳懷孕一事而來,遺玉就沒再賴床。

這頭她梳妝打扮好,程夫人已在院南的抱夏裡等候。

一見面,程夫人便親手遞了一封紅包給遺玉,說是“見喜錢”,算當她頭一個為程小鳳診出喜脈,遺玉不客氣地收下,兩人寒暄幾句,程夫人才收斂了滿臉的喜氣,猶猶豫豫開口:

“我聽說,皇上要把工部侍郎閻大人家的小姐指到你府裡來,可有這回事?”

“怎麼這話都傳到您那裡去了,”遺玉哭笑不得,“事是有這麼一回事,可能不能成真還不一定,不曉得是哪個多嘴的到處散佈,也不怕觸了女方家裡的黴頭。”

在遺玉眼中,這門親事儼然已成空談,她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寫信去向平陽公主求助,是已將這件事甩給李泰處理,在瞭解了閻婉的遭遇,和李泰的盤算之後,她若還以為魏王府有同閻家結親的可能,那便是小看了李泰的手段。

程夫人皺眉,“何止我一人聽說了,這要是沒風沒影的事,我豈會來問你。當年你母親就是個硬脾氣,才會吃大虧,你可莫要學她,在這節骨眼上犯糊塗,若是有什麼想不開的,怕你母親操心不好說,就來找我商量,男人通是吃軟不吃硬,這事若是定下,那也是宮裡頭的安排,你縱是不願意,也千萬別同魏王過不去,弄僵了關係,最後讓別人撿了便宜。”

遺玉同程小鳳關係,同親姐妹也差不了多少,早就被程夫人當成半個自家人,故而才會不避嫌地教誨。

遺玉曉得她是一片好心,但也知道自己要李泰從一而終的想法在對方眼裡肯定太過荒唐,這便不提,就順著她的話,乖乖地點頭受教。

程夫人哪裡知道她是白擔心了一場,同遺玉說起經驗之談,頭頭是道,間或有她同程咬金吵嘴慪氣的小事,遺玉聽的有趣,見程夫人嚴肅,也不敢露笑,一壺茶換了三回,程夫人才起身道辭。

“好了,這都快中午了,我得到小鳳那兒再跑一趟。你可別嫌我囉嗦,這過來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