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王妃。”

遺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為快點完事,好讓李泰放心,就點頭許可,哪知秦琳伸手進來,竟然直接隔著衣服摸在她肚子上。

稍一遲疑,遺玉便恍然大悟,再瞧他們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俊不禁道:

“這可不是誤會了麼,我自己的脈象,若真有什麼,肯定是第一個知道,哪還需要你們來看。”

奈何一屋子人都沒將她的話聽進去,秦琳認認真真地在她腹部按壓試探了一陣,便收回手,轉身找李太醫說話。

遺玉看著他們兩個又在一起嘀咕,說完話,李太醫飛快地朝她這邊瞄了一眼,這一眼直叫她眼皮亂跳起來,好像有什麼事要來的預感。

果然,李太醫瞄了她一眼,便快步走到那頭窗下,向李泰作了個揖,用著屋裡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笑道:

“恭喜王爺,王妃這是有喜了。”

屋裡安靜了一瞬,平彤平卉兩個癔症過來,對視一眼,臉上炸開驚喜,噗通跪下。

“恭喜王妃,賀喜王妃。”

見狀,還在掌燈的兩個小丫鬟也抱著燭臺趁勢跪下,秦琳、阿生亦然俯身道喜。

遺玉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屋裡跪倒一片,賀喜聲從門外爭相從門外傳進來,充斥到她耳邊,眼前每一張臉上都洋著笑,盛滿她的眼睛。

她卻是這屋裡反應最慢的一個,等到平卉都喜地擠出眼淚,才明白過來她們在高興什麼,頓時驚訝地睜大眼睛,捂住嘴。

有了,她懷、懷上了?

彷彿聽見她心底的懷疑,李太醫笑著解釋道:

“王妃體質有別常人,想來是蔽了滑脈,故而初時脈象不顯,然人有五臟六腑,女子尤多一髒,是否承孕,除卻脈絡,尚有多處跡象可尋,王妃放心,屬下可確診,您已服孕三月,”

秦琳在一旁襯道:“自上一回王妃病下,李太醫便特意拜訪了宮中精專婦診的老太醫,習得不少此道。”

聞言,平彤平卉兩人連忙掉頭,感激道:

“多謝大人費心。”

被秦琳說破私下用功的事,李太醫不好意思地搖搖手,對李泰請示道:

“王妃不查,想來這頭幾個月沒有忌口禁項,好在沒有傷到腹中胎兒,屬下這就去開張安胎的方子,給王妃調養。”

李泰不做聲,阿生代他請了太醫出去,又打手勢讓丫鬟們都退下,帶上門,屋裡很快便只剩下夫妻兩個。

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尚在沉浸在驚喜之中不能自拔的遺玉,這才反應過來人都走了,抬頭見李泰還在窗邊坐著,禁不住想要同他分享這份喜悅。

“殿下,你聽到李太醫說的嗎,我、我們就要有孩子了,這真是同做夢一樣,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她語無倫次地說了半晌,才發現他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靜,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不對,她收斂起喜色,狐疑地撩開床帳,套上鞋子朝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看清他是閉著眼睛半躺在榻上,燭光照應下的臉龐,看不出喜怒。

見他這個樣子,遺玉心裡的歡喜瞬間消掉一大半,一手輕輕搭在他肩上。

“殿下,你怎麼了,我們就要有孩子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在她的問詢聲中,李泰睜開眼,入目便是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抬起手,貼在她喜的泛紅的臉頰上,拇指摩挲著她眼角。

“又在胡說。”

遺玉抓住他的手,委屈地低下頭,“我怎麼胡說了,你分明就是不高興,你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倒像是在發愁。”

“沒有,不要亂想。”

李泰坐起身,將她從榻上抱起來,走回床邊放下,褪掉靴子,在她身旁躺下,小心避開她的肚子,將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