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接著把在場的相干的人全都滅口,偽造他出被害的假象,再不留痕跡地全身而退。

喉嚨上的手指鬆開了一些,李承乾冷笑著喘了兩口氣,眯起眼睛,就這麼被李泰掐著,輕聲道:

“本宮剛才說什麼了嗎?不過是同弟妹開個玩笑罷了,你這又是在做什麼,還不放開本宮,是打算謀逆不成?”

聽這大帽子扣下來,遺玉眼皮跳了跳,走上前道,面帶怒容:

“信口胡言,我乃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妃子,太子身為兄長,卻膽敢輕易出言輕薄,我夫君七尺男兒,有血有性,不應當怒對你嗎?”

李承乾笑瞥了她一眼,抱起了雙臂,緩緩開口接話:

“本宮何時輕薄過你,我方才是在同閻小姐開玩笑,要知道,眼下這裡可不只四弟妹你一人是本宮弟妹,父皇已是準了杜長史的請奏,欲在這趟回京之後,免去他工部尚書之職,提拔侍郎閻立德,再將他的女兒許給四弟做側妃,為這件事,父皇昨日上午還專門找過四弟,怎麼本宮瞧著,四弟妹你還不曉得這樁事?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問問他,有沒有這一回事。”

跌坐在兩人腳邊的閻婉抱緊衣裳,前一刻還在低泣,下一刻便是猛地仰起頭來,呆呆地望著頭頂上眉頭微皺的李泰,企圖從他的臉色辨認這訊息的真假。

而李泰,卻是偏轉過頭,看向身後的遺玉。

相對於閻婉,遺玉聽到這個訊息,卻是眼皮都沒眨一下,略一沉思,依然如我道:

“太子無須左右言他,今晚你所作所為,實乃觸律,論罪理應交由大理寺處置,但我想,太子既敢如此出格,想必是有所仰仗,大家都是明白人,說話便不饒什麼彎子,為保全兩家小姐名節,為皇室不因太子殿下您而蒙羞,今日之事,就暫且按下,王爺您以為這樣如何?”

若是遺玉不先開口,此時讓李泰來決定,他肯定是會統統把人拎到李世民那裡交待,但那樣一來,事情必定鬧大,滿城風雨,事後閻婉同另外一位小姐無顏見人,這一輩子算是毀了,李承乾並非是第一次行這樣的yin邪之事,然至今沒有鬧大,也全是因為對方不想丟醜。

見她面色無異,似是沒有因為李承乾的挑撥生氣,李泰目光一轉,鬆開了李承乾的脖子,後退兩步走到她身邊:

“依你所言。”

遺玉又轉而去問閻婉:“閻小姐以為呢?”

閻婉常在宮中行走,通曉人情,當知遺玉這樣做對她最好,雖方才太子**叫她羞憤欲死,卻她還是忍住滿腔悲怒,收緊眼淚,輕輕點了下頭。

“但憑王妃做主。”

遺玉這才冷視相李承乾,“太子若是不想扯破臉皮,再被禁宮中,最好是對今晚之事守口如瓶。”

“不必威脅本宮,”李承乾莞爾,對遺玉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就是鬧到父皇那裡,本宮也不一定就要同你們扯破臉皮,只需將這兩家小姐一齊收了,不就皆大歡喜麼?本宮尚缺一名良娣,不比魏王府的側妃位份相差,等到閻侍郎做了工部尚書,這閻家的小姐身份上倒是不失這個位置,弟妹你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分了四弟的心,你說,這樣不是更好嗎?”

聞言,閻婉面色大變,緊張地扭過頭,視線在遺玉和李泰臉上來回變換,但見李泰依舊冷著一張臉不知所想,心思一動,總是清明曉得現在誰能做主,忍不住出聲哀道:

“王、王妃?”

遺玉看了她一眼,對李承乾搖了搖頭:

“我雖有常人私心,可卻也是個女人,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太子殿下不必再挑唆,你自己已說‘不一定’,我也不信你當真就敢去賭,皇上‘不一定’會加罪於你。”

見遺玉態度異常堅決,閻婉提到嗓子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