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最好的紫陽,雖是過了花季,可咱們買回來,好好養著,待到明年五月時再看它開花,啊?”

盧俊腫脹的眼皮動了動,也許是真的還有些意識,竟在晉璐安的輕聲哄勸下,忍住了咳嗽,安安分分地由她喂完了那半碗藥。

“。。。二公子的病,是由一時的風寒著涼,加上心火過旺,中和所致,幸而他身體底子好,才沒燒壞了心肺,老夫這就開上兩張方子,交替服用,再佐以一些推拿之法,待他燒退過後,養上十日半月,也就能痊癒了。”

李太醫站在床前,捋著鬍子,對面前一群焦急等待的人宣佈了診斷結果。

尉遲寶慶他們幾個同盧俊要好的武將是都鬆了口氣,晉璐安仍不放心地問道:

“可之前的大夫說是已成熱疾了啊,真的不礙事嗎?”

李太醫安撫道:“夫人放心,二公子體溫過高,看著是有熱疾之前的徵兆,實則不礙的。”

晉璐安提了一個上午的心總算落回去,感激地對李太醫道:“真是有勞您了,我這裡還有個不情之請,望我家老爺退熱之前,李太醫多在府上住個兩日。”

“這點夫人放心,太子妃吩咐過,老夫會多在府上叨擾幾日。”

晉璐安又道了謝,待李太醫寫好方子,讓盧孝帶領他到廂房去歇息。

回過頭,尉遲寶慶他們就也起身向她告辭:

“嫂夫人,大哥既然無大礙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府營那處,我會代大哥捎假,待他醒了,麻煩您派人通知我們一聲,也好叫我們有個數。”

“好璐安滿口應承,親自送了他們到院子門口。

回到房裡,坐在床邊上,讓丫鬟去收拾外頭客廳裡的茶水,手背去探了探盧俊的額頭,雖仍是高燒,可有李太醫作保,心裡是有了著落;不似先前那樣慌恐。

遺玉從盧氏那兒過來,正看到晉璐安親自在喂盧俊喝藥,那麼專心致志,又溫柔小心的樣子,是叫遺玉不想打擾,便倚在門邊,等了半刻,見她喂好,替盧俊擦了嘴角,同丫鬟一起扶盧俊躺下,才出聲道:

“二哥娶了嫂嫂,真是他的福氣。”

晉璐安覆在盧俊頭頂上的手微微一動,看著他一夜之間枯槁的臉龐,低聲嘆道:

“哪裡是什麼福氣,若非是我,他當活的更瀟灑自在些,這一回他遭罪,也全賴我矯情,才害得他病這麼重。”

遺玉聽出她話裡的自責,走上前,立在床尾,看了一眼舒舒服服地躺在晉璐安身邊的盧俊,就覺得不順眼,冷聲道:

“要不是他自己糊塗,哪裡就會生出這麼多事端,這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報應,嫂嫂不用替他開脫,你就是這樣凡事都太為他著想,才把他慣的自私自利,一身毛病,胡亂被外頭一個女子,就能騙得五迷三道的,害你背後不知為他掉了多少眼淚,他還把外頭那些鳥屎當寶,錯將你這金玉當石頭看了,他那樣對你,你恨他都是該的,要我說,他這一回病,你就不該回來,讓他把腦子裡那些混賬的東西都燒個乾淨了才好。”

遺玉滿口指責盧俊,晉璐安反倒是氣不起來他,又給盧俊掖了掖被子,有些痴痴地看著他的睡顏,悵然道:

“什麼恨不恨的,我現在只盼望他趕緊好了,活蹦亂跳的,到時候。。。他就是再欺負我,我也認了。”

遺玉這也是頭一次清楚地知道,晉璐安對她二哥用情之深,是遠過於她想象,一面慶幸遇人不淑的盧俊還能得這樣一人鍾情,一面又替晉璐安有些不值得。

“嫂嫂,娘他剛醒過來,就問起了你,不如你先過去,同娘說說話,也讓她放心。”

晉璐安不知遺玉這是在找藉口支開她,猶豫地瞧瞧盧俊,“那這裡?”

“我看著呢,你放心吧,我就是再怎麼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