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也該心疼您的,來,妾身扶您到榻上去坐,地上涼。”

“走開,你念了半天,煩是不煩。”盧俊大概是喝的有些多了,一手撥開了那女子的攙扶,把人推的狼狽倒退了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遺玉立在門前,看見這一幕,倒是不意外,那女人是盧俊頭一個納回府的小妾喬氏,父親是個從六品的國子監丞,說來可笑,還是晉璐安祖父的下屬官員,盧俊也不知是怎麼相中了這喬氏,最後是透過晉璐安在盧氏那裡說通了情,好死不活地納回了家裡,在遺玉看來,這喬氏不能說是個沒心眼的,要不然怎地能給盧俊生了長女,還在晉璐安前頭。

喬氏是聽見有人進來,轉過頭,見到遺玉,便慌里慌張地攏了頭髮去拜見。

“太子妃。”

“你出去吧,我有話同我哥說。”因為自己就有潔癖,遺玉對盧俊內宅的女人,不管有沒有名分的,除了晉璐安,一貫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是,妾身這就出去。”同是女人,更加敏感,知道誰好惹,誰不好惹,下意識的,喬氏在遺玉面前,就不敢用對晉璐安那一套,只繃緊了嘴,不多話,提著食盒躬身退了出去。

盧俊也看見了遺玉,揉著眉心,衝她招手,“小妹,你來啦,過來坐,同二哥說說話。”

身為一個女子,遺玉雖覺得盧俊可惡,但作為親兄妹,她見盧俊這落魄模樣,還是不免軟了心腸,也不嫌他身上酒臭,走過去坐下。

“你二嫂要同我和離。”盧俊悵然道。

“我知道。”

“我不想同她和離,”盧俊灰心喪氣地抓了抓下巴上糾結的鬍子,這個動作讓人高馬大的他顯得有些滑稽,“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真沒想過要傷她的心,可我還是害她傷心難過了,小時候我同大哥一樣,最痛恨負心的男子,我以為讓她過上好日子,不虧待她就行,可結果好像不是這樣,我那天看見她哭,我這裡就跟扣了一口鐵鍋似的,悶極了,憋的很。”

盧俊用力地捶著胸口,砰砰作響,一下下,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些鮮見的無助。

遺玉看的是真的心疼了,畢竟是十多年感情的兄長,哪忍再一旁繼續看他笑話,便伸手拉住他手腕,免得他真把心口敲開了。

“二哥,你這回真是錯了,按說嫂嫂同你和離,那也是你活該受的,我是懶得管你,可是看在康兒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回,也只這麼一回,再有下一次,那我也不說什麼了。”

盧俊聽見她這一番話,就跟找見了救星一樣,眼裡一下有了光,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點頭,乖的就像是個小孩兒,可惜他一臉大鬍子,半點都不覺可愛。

遺玉又想笑,捶了下他肩頭,道:

“你先吃點東西,洗個澡,酒醒了我再和你說,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

第三五八章苦肉計?

早晨,天才矇矇亮,一名下人拿著掃帚出來清掃落葉,一見門前黑不隆冬立著個人影,嚇的魂兒差點飛了,好歹看清楚是誰,想起來這幾日府裡的流傳,結結巴巴地喊上一聲“姑爺”。

十月的天已經冷了,盧俊黝黑的臉皮有些發僵,他站在風裡也不知是待了多久,手裡提著一隻竹編的籃子,蓋著一方乾淨的藍布,見有下人出來,便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給你們小姐。。。咳。”

那下人接到過府裡吩咐,不敢放他進來,伸長了手接過東西,便一溜煙兒跑回去通傳。

盧俊並不急著離開,他通常是會在這裡站上半個時辰,像是等誰一樣,太陽出來了,才會一個人騎馬離開。

晉夫人接到通報,同晉老爺一陣商量,長吁短嘆後,妝都沒梳,便披著衣裳到側院去找晉璐安。

“女兒啊,娘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