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鮮,平彤平卉還是忍不住在一旁竊笑,不時將菜盤換到她們方便夾取的地方,再給她們乘湯添飯。

飯後,遺玉牽著小雨點到偏殿的書房去翻書,寫了兩張字,等女兒消了食,才帶小雨點回靜波殿去午睡。

座落在崇光殿側的靜波殿,原本是修來給太子妃居住的,但因遺玉和李泰一同住在崇光殿裡,就成了小雨點一個人的居所,因為小雨點認床,李泰不在的時候,遺玉通常是帶著女兒回靜波殿休息。

講了半個故事,把女兒哄睡著,遺玉也有些困了,正待合攏了被子也休息一會兒,就聽守在門外的平彤略顯焦急的輕聲傳話:

“主子,出事了。”

遺玉翻了個身,將被子給女兒蓋好,才披著長衫繞到外室。

“何事如此慌張?”

平彤上前一步,附耳說了幾句,遺玉當即變了臉色,怕吵醒女兒,只得壓低了聲音,道:

“那長孫公子傷的如何?”

“據說是二公子打了他一頓,人就躺在床上沒起來過,長孫大人沒有出面,是駙馬爺鬧到了家裡去,二公子早晨到南營去練兵,不在府上,老夫人自認理虧,好聲好氣地向駙馬賠了不是,可駙馬不解氣,一怒之下,就讓人把家裡的大門給砸了,二夫人適才遞了牌子進宮來找。”

遺玉皺眉,“二公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打他?”

“具體是怎麼著,奴婢也不大清楚,二夫人就在外殿等著,您還是先過去問問吧。”

遺玉點頭,平雲就進屋去取衣裳,她一邊穿戴,一邊叮囑道:

“找秦姑姑來,等下小郡主醒了,先喂她喝杯水,中午吃的鹹了,別再積了食。”

“是。”

遺玉匆匆趕到前殿去見晉璐安,一打照面,就因晉璐安的神形憔悴嚇了一跳,先不問事,趕忙拉了她坐下:

“這是兩宿沒睡覺還是怎麼?”

她入宮之初,是十天半個月就會出宮一次,算是勤的,但因做了太子妃後一言一行總被人當成是標榜,諸多不便之下,才改為一個月去上盧氏那裡一回,這回是快有一個月沒往盧氏那裡走,今天早上去看程小鳳,因為不順路,也就沒多拐彎,本想著過兩天去看看,誰知這就出了事。

晉璐安抓著遺玉的手,吸了口氣,再壓抑不住多日的苦悶,肩膀一軟,便哭了出來。

是真沒法子了,俊哥他不讓我同你說,可我眼瞧他被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哄的團團轉,整日裡魂不守舍,連康兒都不曾多看一眼,現在又因那女人打傷了人,害的娘都要給人低頭賠罪,這是造什麼孽,怎就被那麼一個禍水給纏上了。”

遺玉聽的是雲裡霧裡,大約抓住一點,就是他二哥同一個有夫之婦有了私情,於是追問道:

“嫂嫂先別哭,你把話先說清楚,不是說二哥打傷了長孫家的公子麼,這裡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那女人——”

遺玉聲音一頓,腦中靈光一現,再將晉璐安的話一琢磨,眉頭登時蹙的老高,不大確定道:

“你說那女人,可是長孫三公子長孫止的妾室,宋氏?”

晉璐安抬起頭,抹了抹眼淚,點頭道:“就是那個宋氏,你二哥在揚州認識的那個。”

(有一個詞死活想不起來,就是說男人之間因為女人打架,還是不正當關係,這種爭執,有一個專用詞概括,類似於緋聞什麼的,本來想做這章標題,想不起來只能算了。)

第三四八章不省心

傍晚,盧俊從軍營到將軍府時,長孫衝早已帶著人離開了,丈高的大門赫然壞了半邊,門頭上的匾額也缺了一角,因為盧氏沒有讓人去給盧俊報信,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昨日把長孫止打的下不來床,人家兄長今天就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