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孝這是怎麼回事”

看見自家大門被人砸壞了半邊,盧俊怒不可遏,大步走進院子裡,一嗓子吼了正在前院指揮下人打掃的盧孝過來問話。

“老爺,您回來啦。”

“說,怎麼回事誰砸了咱們家大門”

“是、是長孫駙馬,他晌午突然帶了一干隨扈來府上,說是您把人長孫三公子給打壞了,要您給個說法,您又不在府上,他一怒之下,就讓人把咱們家的大門給砸了。”

“府裡的護衛呢,就看著他們砸門?”

盧孝苦聲道:“老夫人說是您有錯在先,就沒許護衛們動手,向長孫駙馬賠了罪,但人家還是把咱們門給砸了。”

盧孝成天跟著盧俊,盧俊做沒做過什麼事,他最是清楚,今天人家找上門來,說盧俊打了人,盧氏原本不信,還是撬開了盧孝的口,才認定是兒子的錯。

盧俊一驚,“我娘呢,可有傷著?”

“傷倒沒傷著,就是受了些驚嚇。”

聞言,盧俊先顧不得去找長孫衝算賬,一陣風似的趕往後院去看盧氏,盧孝話還沒說完,喊了盧俊幾聲不見他應,只得拔腿跟上去。

“娘、娘——”

盧俊大呼小叫地推門進了屋,繞過屏風一看,愣了愣,隨即衝著座上一人乾笑道:

“你怎麼回家來了。”

遺玉和晉璐安在陪盧氏喝茶,看著盧俊冒冒失失地跑進來,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盧氏放下茶杯,拍了拍晉璐安的手,道:

“你先回房去照看康兒。”

“是,”晉璐安順從地站起來,又對遺玉施了一禮,看也沒看盧俊一眼,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經過,出了屋去,還將門從外頭帶上。

門一關,屋裡就只剩下母子三個,盧俊剛察覺到氣氛不對,盧氏已經板著臉開口道:

“說吧,為何要打人,娘是教過你敢作敢為,可不記得教過你逞兇鬥狠。”

盧俊一等盧氏說完話,便急忙解釋道:

“娘,您聽我說,不是這麼回事,是長孫止誤會了兒子,先在酒樓上對我動手的,我避不過才踢了他一腳,哪想他那麼不經打,一頭撞到欄杆上去,就磕暈了過去。”

“他誤會你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對你動手?”

盧氏這一句問到關鍵,盧俊頓時弱了底氣,撓撓頭,不知如何開口。

見他啞巴,遺玉託著茶盞,施施然開了口:“二哥今年是二十有六了,家裡除了一位賢妻,還養了兩房妾室,子女雙全,快到中年,卻還學人家賣弄起風流,為了一個有夫之婦同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這做妹妹的,還真是為你感到臉上有光。”

盧俊被遺玉這麼一羞,頓時尷尬地紅起了臉,哪還不知是有風聲傳到了她耳中,這便咳了一聲,掩飾道:

“莫要聽你嫂子瞎胡說,她日子過的好,哪裡知道別人辛苦。”

“嘭”

“哼。”

盧氏將茶杯用力擱在桌上,遺玉輕哼一聲,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盧俊見狀,也不知是哪句話惹了她們,就不敢再吭聲,耷拉著腦袋,那麼大個頭,白天在軍營中威風八面,到了眼前這兩個女人面前,硬是矮了半截。

“你當京裡多了那麼大個活人,我就半點不知麼?”遺玉沒好氣道:

“四年前那宋晴媛進京參選,我就在宮裡見過她,後來聽說她被許了長孫家做妾,才沒再理會,這當中你和她又私會過多少回,我是管不著,你腦子笨,愛被人家哄騙是你的事,可娘現在跟你住著,你闖了禍,娘首先要跟著你擔罪。你若要非因個女人這麼昏頭下去,我看還是我再另尋一座宅院,請娘搬出去住好了,娘,您這就且去收拾收拾吧,先跟我到芙蓉園去住幾天,待我收拾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