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嘴一口一口合下,間或拿了姚晃的話,對姚子期緩聲道:

“好歹我們做過一場鄰居,你還一直喚我姑娘姑娘的,讓我也好叫你子期了。”

姚子期還是同三年前般臉嫩,微紅了下臉,小聲道:“我以為當初我爹那樣對你們,你、你……”

她說一半就講不下去,遺玉卻是知道她指的當年,姚不治被李泰派人去龍泉鎮上抓捕解毒,借了他們家後院逃匿,還用迷藥暈倒他們一家頂包的那件事,又側目看一眼笑得沒心沒肺的姚晃,一邊暗歎這樣的爹怎能生出這樣的女兒,一邊輕聲道:

“這都是舊事,不提也罷,還像以前那樣,我叫你子期,你喚我小玉可好?”

“好,”姚子期小聲答了一句,可眼裡的高興是顯而易見的,她自小生在紅莊,因為是族女,根本沒有玩伴,後來又同姚晃流浪江湖,居無常處,別說是朋友,就連個能說話的同齡人都沒有,眼見遺玉不計前嫌,怎會不喜歡。

喝了藥,又在院子裡面坐了小半刻,藥效上來,遺玉就開始犯困,盧氏扶了她回房去躺下,見她額頭出了點薄汗,扭頭想去絞帕子給她擦拭,卻被遺玉輕輕扯住了衣角。

“娘。”

“怎麼了?”盧氏彎下腰湊近。

“咱們出來這幾天,可是、可是送了信回 園子去報平安?他們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要是李泰尋過去找不到人怎麼辦,她雖氣他怨他,心裡堵著一口悶氣,但是也不願這樣讓他擔心。

盧氏臉色僵了一下,哪裡不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就在床邊坐下,伸手摸著她發頂,無奈道: “我聽你韓伯說,外頭好多人都在找姚大夫尋仇,他住在這裡的事不能讓外人發現了,若是我們貿貿然送信出去,洩露他的行蹤,這樣豈不是害了人家父女倆個,乖,你且安心養病,好利索了,咱們再回去。”

那天晚上他們從璞真園離開,韓厲親自趕的馬車,就帶了他們母女兩個,神神秘秘地跑到這離京不遠的小山林裡來,姑且不論他是怎麼知道姚晃住在這裡,姚晃偷了紅莊那捲錦繡毒卷,逃匿三年,一旦被人找到,後果必是不堪設想。

遺玉想到這層,便只能按下心思,全心養病,想著趕緊好了才能回去,殊不知那頭兩人,盧氏和韓厲,因她這一場大病,巳是各起了別的心思。

“唉,”盧氏看著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下,輕嘆了一聲,在床頭坐了好久,才起身去擰帕子。五院藝比到最後一天,巳是全白熱化的情況,前面八項比試木刻,太學院一攬三塊,四門兩塊,其他三院各得一塊,就剩下最後一塊木刻,一眾參比的學生自然是滿心爭搶之意,要知道五院藝比上有個不成文的說法,這禮藝比試的木刻,才是九藝當中最大的頭彩,從住以來,但凡是拿過這塊木刻的人,無一不在後來的官場中混的如魚得水的。

只是今天的禮藝比試,題目一出來,未免讓所有學生們都眼眶大跌——尋美酒一壺.酒既佳又不與眾人重者為優。

一干學生捏著寫了題目的條子迷迷糊糊地離開了,論判席上幾人議論起來,從美酒說到佳餚,最後竟是談起了李泰接風宴上那種被人傳有明目之效的蛇膽酒。

虞世南和東方佑那天都去了.說起此酒.兩人都是回味,竟在其他幾人懷疑的目光中,肯定了那酒的明目效用,這下查濟文可是坐不住了,他最好酒,今天這個題目也是他特別提議才在東方佑的首肯下透過的,不排除假公濟私之嫌。

“可惜可惜,老夫那天怎就犯了腿溼沒能到場,可惜了那好酒哇,怕是錯過那回,再沒機會嘗。幾人都聽出他這是有意向李泰討酒喝又不好明說,但李泰這幾天都沉著一張臉,坐一上午能說一句話就算多了,便幾人沒有不長眼色丟幫他接話,嚴恆更是瞥著查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