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要取給高家那個不成器的庶子,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叫你陪我出來散心,你還推三阻四,你不願意,就回家去好了,只是以後,別想我再理你半句。”

“你、你這又是在亂說什麼,我那婚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好好好,我陪你就是,求你切莫要再亂說,落進旁人耳中,無端被人嘲笑我們姐妹不知羞。”

“啐,你們京裡的女子,就是膽小。”紅衫小姐輕斥了一句,到底是沒再提方才的話。

綠衫小姐鬆了一口氣,卻因她方才的話,蹙起了一雙柳眉。

高陽果然諳於酒中之道,賭了半個時辰,竟是贏多輸少,眼見著被放在托盤中送進來的錢兩從銀錠變成蓋有硃砂戳子的貴票,遺玉大概數了,刨去她填進去的銀兩,竟是贏有百兩之多。

於是取笑:“真照這麼下去,你還食俸做什麼,每天待在這金滿樓裡,同人賭酒,三個月下來,就能存上萬貫家財。”

高陽先是得意,輕舔了一下唇上酒漬,興奮道:

“你不知,這先頭幾把不過是試試手,待會兒添的酒種多了,才考驗本事,酒池裡能堆上萬貫也未嘗沒有過,一把賺進,那才叫暢快,哈哈。”

只有嫌錢少,沒有嫌錢多的,不愁吃穿,並不代表不愛財,權錢不分家,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遺玉深知這個道理,因此見高陽對這賭酒如此熱衷,並沒有勸說,只准備等她玩的大了,再告誡不遲。

“嬈春、光忠、杏花、官郎清,壹拾叄、壹拾柒兩家客中”

“哈哈,又贏了”

興許是運氣,接下來的賭酒,高陽更是一路順風順水,在連贏三局之後,將近正午,竟是率先贏滿了十局,門簾上懸掛夠十塊明晃晃的紅字牌,可以索在場任意一位客人隨身物件。

“二位客官好高的酒品,小的先恭賀,這是各座客人的籤牌,您請挑選一支。”

一男一女撩了簾子進來,一個手裡捧著滿滿一盤子籤牌,一個拿著紙筆帛冊記錄。

高陽紅光滿面,撿了籤,扭頭同遺玉道:“我最喜歡雙數,今日討個吉利,就挑這支了。”

遺玉看了一眼那硬簽上標的“貳拾貳”號,見她興奮過了頭,便一盆冷水潑下去:

“先別高興早了,沒準是挑了件破爛。”

高陽不滿地撅嘴道:“不會,我今日運氣好的很,”接著就扭頭去問那手捧帛冊的男子,“這貳拾貳間裡坐幾個人?”

“二位。”

“唔,那我就挑女客。”

“客官,那間裡兩位都是女客。”

高陽想了想,道:“那你就去取個兒高的那位貼身帶的荷囊給我。”

“好的,您請稍等。”對方記下,拿了籤牌,便躬身退出去。

簾子放下,遺玉便好奇問道:“還能這麼個挑揀法子?那你怎麼不選玉佩首飾,要荷囊做什麼?”

高陽神秘一笑,“我且問,你貼身的荷囊裡裝有什麼?”

遺玉遲疑一下,想起來她貼身的荷囊裡都有什麼物件,暗吸一口涼氣,伸手按住腰側,瞪她一眼:

“差點被你害了,真要是輸掉,讓別人挑到我頭上,就是我饒你,你四哥也饒不了你,不行,這把完了咱們就走。”

她荷囊裡,最寶貝的不是銀錢,不是藥粉,而是一枚李泰親手刻的印章,一開始她不明白這章子有什麼用,後來有一次問起李泰,才驚知,就那麼一枚小小的玉印,雖本身價值不高,竟是能任意差使魏王府精心培養的幾百死士,這要是被人得去了,還了得

“嘶,讓我瞧瞧,你到底裝了什麼好東西?”高陽聞言,兩眼一冒光,就去扒拉遺玉身上。

“去去,別鬧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份精明,曉得貼身的荷囊裡多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