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狀態再補上。)

第68章 名落名起

坊市間流傳著一首耐人尋味的兒歌,長孫家和高家聽聞風聲之後,怎會無動於衷,可這流言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任憑再阻攔,終究是在知情人的揭底下,讓二月十二那天辦在盧家的及笄禮上,身為高家長孫兒媳的長孫嫻同她那個爾容詩社的所作所為,昭然於人。

那花草評人的名頭,在傳開的同時,便招來長安城未及笄少女的牴觸和厭惡,尤其是在一位已定的王妃被比做莠草的情況下,誰不怕好好地及笄禮,被那麼一群“不要臉”的人給毀了,人人都想做一等的牡丹,可誰也不願承擔得槐枝莠草的風險。

再加上盧家和長孫家的舊怨被提起,讓人連帶對長孫家和那高不可攀的爾容詩社都厭惡起來,正如那兒歌所唱——名是真,評是虛,為利毀人譽。

幾乎是在一夕之間,長孫嫻的名聲和爾容詩社的地位在長安城交際圈子裡一落千丈,與其相反的是,則是因三夫人添笄一事,過往被人挖掘,因而名聲大起的遺玉。

范陽盧姓女,曾經名動長安城的才子盧智的親妹,十二歲便被國子監破格收入,一場五院藝比上得取兩塊木刻殊榮,寫得一手讓五絕虞世南都稱讚的好字,傳說中畫公子杜若謹驚鴻一現的成名作《春江花月夜》的題詩人,又似得平陽公主青眼有加,周國夫人、莫夫人、孔夫人三人添笄……

盧家這位小姐陪同巡外兩年,在此之前,京中婦人小姐的圈子裡似乎從不見這號人物,可如今被挖出來的一條條,一則則無不說明這位即將上任的魏王妃的不凡之處。

這下子,原本還覺得魏王同盧家二小姐的指婚不著調的眾人,都重審起了這樁婚姻,不論這婚事到底是皇上的主意還是魏王的主見,著來都不是全無道理。

才女的名頭,不是人人都擔得起、叫得起的,可遺玉就在成婚前一個月,被冠上了這麼一頂“高帽”,成為了家喻戶曉的話題人物一時間,單論風頭,也只有長孫嫻能比,不過是好惡不同罷了。

“啪!”一記狠狠地拍桌聲,叫桌上的茶壺茶水都輕抖了幾下。

“瞧你做的好事!”一聲怒吼之後,低低的嗚咽聲便響起。

“嗚……女兒知錯了,您幫幫女兒,將那些流言壓下去,不然女兒以後該如何做人…嗚嗚……”

“你還有臉哭,長孫家的臉面前要被你丟盡了,虧你能想的出來去人家及笄禮上鬧,出了亂子,卻瞞著藏著,若早早說出來,又怎能鬧野這種地步!幫你?老夫都快要被你氣死了!”

“嗚嗚……”

“爹,您消消火氣。”長孫夕是頭一次見平日溫和的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臉都要氣青了拍桌的手還輕輕發抖連忙上前攙扶著安撫他的怒火。

“爹…嗚……幫幫我……”

對面坐在椅子上掩面嗚咽的人,不是別個,正是這陣子京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高家的長孫兒媳,長孫嫻。在去掉了清高的華服和虛名的遮掩後,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終於是變成了一名尋常的婦人,會哭,會怕,也會哀求。

“爹,您也別這麼生氣,舅公同咱們家又不是外人,這次雖鬧得難看可也不會因此就屈待了姐姐。”一語說中了父親的擔憂,長孫夕一邊撫著長孫無忌的胸口一邊扭頭道:

“大姐,您先別哭了,這流言蜚語,不去管它,過一陣子,自然而然就消失了,您忘了兩年前藝比那回嗎,等事情過去了,誰還能記起。”

這話,就像一根針扎中長孫嫻的死穴,她猛地抬起頭,低喝道:

“你說的輕巧,這次同那次又怎能相比,被周國夫人當眾訓斥的人,又不是你!”

“啪!”長孫無忌又一拍桌,“你給我閉嘴。”

長孫夕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