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功績,被促勞死的。”

“可惡、可惡!素聞魏王才名賢名,原來竟是這般好大喜功之徒,還騙什麼書著,有辱斯文,枉讀聖賢書啊!”

吵吵聲越來越大,若非是前頭攔了兩道護衛和官差,怕這文學館的大門要被擠破,幾名刑部官差被官差護著站在臺階上,不住地安撫騷動的人群,奈何根本沒人聽他們說。

李恪坐在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內,從窗子笑眼看著外面情況,沈曼雲扮了個男裝趴在他胸前的,不解道:“不是說前幾天

鬧事的都被魏王妃料理了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捏了一把她嬌豔的臉蛋兒,李格低笑道,“你當咱們魏王爺只我一個對頭不成,這長安城裡看不順眼他的多了去,只是平日沒人敢吭,這回他被拘在宮裡,眼瞅著要垮,聽到風聲的哪個不想落井下石一番。”

沈曼雲會意地點點頭,想了想,又擔心地問道,“不會出什麼岔子吧,昨兒不是聽信說那魏王妃親自到大書樓跑了一趟,據傳這新過門的王妃,可是個聰慧有眼的伶俐人兒。”

李格不屑一哼,“一個小婦人,能起什麼風浪,”說罷.臉上又露出狠笑,“此案一結,李泰必要背上罵名,名聲掃地。這麼多雙眼睛瞅著,都鬧到民間,父皇極愛面子,萬不會像上回盜庫一般包庇他,那坤元錄他是別再想修下去,不知是會讓誰代勞,等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卻為他人做嫁衣時,不知是否會氣炸了肺.哈哈給..”

笑著,他放下窗簾,不知想起什麼,暗忖道:比起這個,他倒是更擔心宮的情況,母妃今早才傳了訊息出來,含林殿禁的厲害,太醫署那邊嘴巴嚴實,也不知老五醒沒。

文學館門內,杜楚客臉色繃著一張臉看著外頭鬧哄哄的景象,聽見身後腳步聲,一扭頭就瞧見從側門趕過來的刑部尚書高志賢,已逝長孫皇后表兄,長孫嫻的公爹。

“高兄,”杜楚客一揖,又皺眉看向外頭,“連你都驚擾了,且看看怎麼退去這些愚民。”

“杜兄,”高志賢讓高子健立在後頭,自己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身邊,沒搭他話,聽聞了一陣外頭情景,搖頭道,“所幸這案子今兒就能了.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楚客聽了一愣,扭頭道,“你說什麼,什麼今日能了,案子不還沒破嗎?”

“哦,”高志賢歉然一笑,抬手拍了拍略正褶皺的額頭,“我竟忘知會你一聲,杜兄有所不知,昨日早朝時候皇上詔見我.下了手榆令我今日結案。”

杜楚客一下傻眼,難信地拔高了聲音,“這、這怎麼——案子還沒查清,如何去結!”

高志賢攏著袖子,看著門外人縫裡幾個哭倒在地上的婦人,緩援道:“杜兄,事已至此,再拖延下去又有保意,人是怎麼死的,你我心中都有數,修書是好,求名求利人之常情,可太過急躁終究要出大事,”高志賢攏著袖子,搶在杜楚客變臉之前,回頭換上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壓低了聲音:

“更何況,這是皇上的意思。”

聽這明白話,杜楚客心口陡然一諒,面色隱隱滲白,想著宮裡那樁未了的案子,一時驚疑這是不是已經查出了什麼,難道真是魏王派人襲的齊王?

越想越怕,他又抬頭看一眼氣定神閒的高志賢,沒再多留,打了主意要進宮去探探虛實,便招來不遠處觀望的齊錚交頭吩咐了幾句,便同高志賢告辭,從側門離開了,也巧,他剛走沒多久,遺玉就到了。

“魏王妃到!”

公共場合裡,給貴人開道的侍僕總要喊上這麼一聲,眾人扭頭惦腳地看去,就見兩排子穿著亮甲的王府侍衛持著槍矛開道,唰唰跑到門前,沒多久就在人海里騰出一條兩人並行的道路,為首一個月衫黛裙織碧桂,樂遊梢髻風頭簪的嬌俏小女子帶幾個僕下從中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