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不淨的問題,放鬆下來靠著他,輕聲道:“沒有,我騙他們呢。”

指腹一下一下輕推開她後頸上的僵硬之處,抑住過分想要與她親近的衝動,李泰闔上眼睛,尋些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你安排外宿的學生住在附近的酒樓?”

遺玉被他按摩的極是舒服,睏意忽地上來,掩唇打了個哈欠,應道:“我從府庫裡支取的銀錢,這天熱,安撫了他們便免去不少麻煩。”

“做的很好。”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聽見他誇自己,平時連聽他一個“不錯”都難,現卻用了“很好”,一下子上升兩個級別,遺玉心裡歡喜,未能替亡者揪出來那罪魁禍首的鬱悶被沖淡,有點不好意思地謙虛道:“今天實在是運氣好了些,我看這犯人作案手段很是小心又走偏鋒,便料他沒敢將那一人一隻發放的墨袋毀掉,沒想到他會膽大地帶在身上,讓我逮個正著,省了一場嘴官司,只是可惜,他最後竟自盡了。”

“無妨,即便他不死也問不出什麼。”

“啊?”遺玉疑惑地仰起臉。

“李恪那晚既敢對我下毒,便是有十成把握事情不會查到他頭上,那犯人應是到死都不清楚究竟是誰指使他。”被她輕輕淺淺的呼吸灼著下巴,李泰不住將原本攏在她腿上的大手移到她腰側一握,掌心的柔韌不免喚起一些過於美妙的記憶,明明是軟玉溫香在懷,卻因著想要體恤她,成了一種折磨。

遺玉是沒發現他異樣,因他的話沉浸在思慮中,半晌才又出聲道:“皇上昨日讓高尚書結案,明明是存了、呢,”差點把實話說出來,不管李世民這當爹的如何,李泰同他都是父子,她才不想說話傷他一星半點,便將那“打壓你”之類的話語吞回去,硬生生地改口道:“明明是存了息事寧人的念頭,怎麼今天傍晚又派了房尚書來審案?”

李泰撫在她後頸的手指一停,斟酌後,答道:“我應了他一件事,你只當這是交易便可。”

父子間需要用上“交易”這樣的字眼,在寵愛的背後又是怎樣冰冷的利用和算計,若是李泰弱上一些,豈不是要被玩弄鼓掌?

遺玉聽他平靜地說出口,心裡便開始發酸,身子坐直,騰出雙手來從他肩頭環過後頸將他抱住,臉頰剛貼在他耳側,腰背就被他鐵箍一般的雙臂勒緊,這樣緊密的相擁就好像彼此不能或缺,讓她舒服地直想嘆息,什麼煩惱都不翼而飛,撒嬌一般拿臉頰輕輕蹭了蹭他耳朵,結果倒是她被癢的痴痴笑了兩聲,就在他耳邊扭捏地小聲道:“你幾日都沒回家,我想你了。”

情到濃時,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是撩撥,遺玉尚不清楚李泰對她的佔有慾強到了何種地步,男人同女人對情愛的需要大有區別,她可以是有情飲水飽,但他即便是那晚衝動之下狠要了她一夜仍是意猶未盡,也活該是她缺了這份心眼,才不知道她現在李泰這肉食動物眼中活脫脫就是一隻能反覆拆吃入腹的兔子,忍住不下嘴,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見她主動“挑釁”,李泰便沒再和她客氣,慢條斯理地把她身子推開一段距離,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扣著她腦袋低頭覆上,裡裡外外將她唇舌香津嚐了個遍,在她敢羞不敢叫的情況下,手上便宜也沒少佔。

等到馬車在魏王府側門,才留戀地輕輕咬了咬她圓潤的耳垂,拉上她被撥開的羅衫,再拉下她被撩起的裙襬,抱著被他揉捏的七葷八素的遺玉靠在車壁上,等待下腹的騷動平息後,才在車裡取了披風將羞得咬牙切齒的她裹住抱下車,趁夜一路把人抱回了翡翠院。

第149章 床談

且說案子審完之後,程小鳳便向遺玉打了招呼悄悄走人,沒敢在人前多待一下,免得傳到她娘耳朵中,又是說不完的嘮叨。

齊錚胡知節的遺孀帶著遺體從側門乘坐驢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