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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有舅老爺的官大嗎?”

“喜鵲!”宋心慈輕斥一聲,一反溫和,扭過頭,神情嚴厲地對著說錯話的丫鬟低責,“出門前我怎麼提醒你的?”

“小、小姐,您別生氣,奴婢知錯了,”喜鵲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結結巴巴認錯。

宋心慈沉默半晌,才有些無奈地開口道,“我瞧這唐夫人家中護衛有拳腳在身,又像是高官門第子孫,這才厚顏冒險與他們同行,想著能護送我們一程,若能僥倖逃回揚州,再另想辦法救爹,喜兒,這一趟回去是又入虎口,九死一生,這唐夫人家也算是個好去處,你且乖巧懂事些,這些日子我找法子尋了夫人歡心,介時再求她收留你,也好過跟我一同遇險,你定要好好收著那一一”

“小姐不要,奴婢知錯了,奴婢不再亂說話,小姐別丟下我,”喜鵲慌慌張張地祈求,打斷了她的話,眼睛裡已是冒了淚出來。

“噓,莫哭,莫叫人聽見。”宋心慈也坐起身,樓主她肩膀輕拍,聲音也有些哽咽,畢竟是兩個女子獨身在外,心中怯弱又向誰訴。

“嗚嗚,小姐,這時候若是虎大哥在就好了,他武藝高強,又對小姐您一片痴心,必不會像表少爺那樣丟下我們不管,嗚嗚。”

從喜鵲口中蹦出個陌生男人名字,直叫宋心慈的臉龐被窗縫溜進的月光熊出幾分淒涼,她目光恍恍,未幾,竟是落下一行清淚,伸手樓緊了丫鬟,埋頭在她肩上,喃喃澀聲道:

“是我對不住他……”

宋心慈有意接近遺玉,可是這一路上,卻尋不到半點機會,別說搭上話,這一去三五日,就在擔驚後面追兵中度過,每日停車投宿,也就是能望見個抱人的高高背影,就連個人臉都沒再見過。

她們兩個涉世未深的女子,又怎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那天夜裡兩人談話,是有大半都落進隔壁一凝耳中,第二天一早就在遺玉李泰那裡稟報了一回。

李泰不是善人,遺玉有善心不假,可也不會不要錢似的亂用,因為他們後頭還跟著一群禁軍,到陳州之前找些事給他們做也好,追攆宋心慈主僕的人其實第二天就趕上來,那群人也是活該倒黴,扮作劫道者想要隱瞞動向,卻被北衙禁軍當成訓練有素的劫匪通通打殺了。

至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遺玉並不關心,之所以繼續帶著她們上路,多是因為顧念宋心慈還有一顆孝心,她心中惦念著找到盧老夫人和周夫人問

個清楚,哪有多餘的心思去好奇人家家務事,更何況對方多少還有點禍水東引,拉著他們擋災的意思。

於是日子就在宋心慈喜鵲兩人擔驚受怕,遺玉和李泰下棋著書邊帶觀風賞景中,去了小半個月,到了陳州地界,北衙禁軍退去,遺玉腿上藥用最後一張方子用完,一行人馬改乘水路。

清晨,江邊,一高一低兩座大船停靠在岸邊,來來往往的侍從將馬車上的一口口箱子搬上其中一座船上,連同車馬。

周仁站在碼頭邊上,正同在陳州接應的別院管事說話,李泰和遺玉早早就上了另一座船。

昨晚上他們是在別院休息的,是這路上睡得最好的一覺,這大熱的天,總算不用再住腿上捂藥,遺玉上了船,心情極好,這船艙分作上下兩層,李泰正在樓下接見兩個當地的下屬,平卉平霞正在裡屋收拾東西,她便一瘸一拐地走到窗邊,掀了小半道竹簾起來,看著江水岸頭,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夫人,您在裡面嗎?”

遺玉聽見宋心慈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扭頭看一眼掛著垂花小簾的艙門上隱約兩道人影,邊想這兩人是怎麼繞過樓下守備的一凝一華,邊出聲道:“宋小姐有何事?”

“是我看這船上放有琴張,又見您府上侍從正在收拾行禮,夫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