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包紮過,出了藥房.就見平彤一個人在外頭走廊上蹲著煎藥,阿生問道:

“小姐呢?”

“剛下樓去,”平彤手裡捏著扇子,看看一旁小桌上方才平卉端上來的菜看,小聲道:“小姐好像不大舒服.午膳也沒胃口吃。”

李泰掃一眼那桌一口未動的飯菜,抿了下唇,轉身朝樓下走去,阿生頓了頓腳步.沒跟上。

一樓西屋,遺玉淨手後,便脫了水綠的絲履小鞋,摘掉幾支珠花,和衣在床上躺下,側著身乎面朝裡,盯著床內屏風牆上的花鳥看,直到身後有人坐下,床鋪陷下去一塊,一隻手輕輕撥弄著她耳畔的髮絲,她回了神.沒回頭。

“久不見,你脾氣是見長,不光對外人生氣,同我也一樣。”

遺玉嘴角扯動,暗嘲道:“我哪敢生你的氣。”

話音弗落,床兒輕動,背後便貼上一人體溫.腰上多了只大手,霎時被那淡淡的暖香包裹住,她沒敢亂動,嘴上卻不禁出聲道:

“小心傷口。”

李泰目光閃爍,“無得,藥起效,血已暫時止住了,”視線不經意落在她雪白頸後髮根處柔軟的細絨上.嗓音不由跟著柔了些

“我知你是檀藥理,可不知你這一年又得進益,倒是我小覷你了。先前沒同你說,是幾位大夫看過後都無法,想著沒性命之虞,我便沒在意,不想你會因此著惱,若有下次,必先找你。”

“最好是沒有下次,哼。”

聽這輕哼聲,察覺樓在懷裡的身子軟了下來,他又繼續道“阿生跟隨我多年,性格和善,雖是僕身,實是個不服人的,王府人口眾多。我亦不能顧全,等你日後成了他們主子,再慢慢調教即可。”

像是能看透她心一般,兩段話,便解了遺玉心中兩個疙瘩,李泰受重傷瞞她不說,阿生明顯露出的隔閡,全不同秘宅時候的親切模樣,也是叫她難受的,想起上午在盧家竇氏同她說的話,這王府別的人如何看她.她不怎麼在意,可是李泰身邊的人,她不能不在意。

而今聽他一講,她又覺得自己心急了,私宅時候.她同李泰.並非是這種關係,阿生將她當成一個過客,同將她當成一個主子,要求自然是不一樣的。

至於李泰,他本就不是個多事的人,將傷勢瞞著她不說恐帕多半是怕麻煩,並非是對他存有芥蒂。

“是我矯情了,”遺玉釋懷地笑了笑,輕聲道,他能放下身段哄她,同她解釋,還有什麼好氣的。

李泰知她本就沒什麼尋常女子的小心眼.見她這麼快就想通,並不意外,扣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柔軟的小腹前,在她小手匆忙按上他手背時,低聲問道:

“月信時可還痠疼難忍?”

被他這麼突然提起來密之事,遺玉倍感窘迫,晤了一聲,小聲道“只是略有不適,是正常的。”嚴格說來,是有時正常,有時依舊難受的要命,但涉及難言之處.叫她怎麼同他講。

李泰聽了她的答話,俊臉上明顯地露出鬆氣的神情,她沒毒見,便不覺得哼異,又聽他道:

“餓嗎?”

“不餓。“她早上出門前吃的多.到了盧家又用了

一碟子點心,過了午飯時候,都不怎麼想吃東西。哪知這一回答,李泰便伸手拉了絲被蓋在兩人身上.重新將她圈進懷裡,從身後埋首在她側頸上,輕聲道

“那便睡會兒,有些乏了,等下起來,我帶你上天賀寺吃素膳。”

(TT淚,真沒想到昨天停了一天電,上個月才為錢不要命的偷了附近的線,當時供電局來人暫時按上了,昨天干脆又重新檢修,兩條街上前沒電.給供電局打電話,從晚上九點椎到十點,結果睡著了,凌晨來電也不知道.今天補上更新,對不起啊,大家夥兒們!)

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