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便會這幅模樣,不是傷心或是難過,就像是陷在自已的回憶裡,在追緬什麼。

“翻羽,是我三年前,從一個朋友手中所得,它原是別人的馬,不過性子過傲,唯有它心情好時才會叫人騎御,那友人十天半月也難乘一回,有次,他遇上了麻煩,向我借了些東西,便以翻羽做抵押,事後半年,他拿了東西來贖馬一一”講到一半,李泰卻閉了嘴,直到衣袖被人扯了扯。

“然後呢?”

“那時我巳用慣了翻羽,便沒有還給他。”

“再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那它是真的像傳說的,跑的比飛禽還快嗎?”

“不會,”李泰餘光瞄見她臉上的失望,方又續道,“它跑不過銀霄。

銀霄…—銀 霄還能算在正常的飛禽範圍內嗎!遺玉神色糾結了一下,也沒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正被這神馬給吸引去。

“它是什麼顏色的?”

“黑灰。”

“那它是怎麼受傷的?”

“意外。”

兩人一問一答,背影漸遠。

吳王、魏王、蜀王三人在東郊馬場賽馬一事,第二日首先從國子監泛傳開來,其間詳細,和那驚險刺激的比試法子,難免被人添油加醋,年輕人氣盛,亦有不服氣的,當天便糾集了一群人找了空地按那法子比試,結果無一能做到李泰那般,臨人止馬。他們不是騎馬的跑偏了,便是站標的出了漏子,有甚者,還受了些輕傷。

於是,到了後來,一傳再傳,李泰的騎御縱駕之術,差點就被誇到了天上去。而關於吳王和魏王在馬場誤河邊摸魚之事,對此,一部分人是覺得兩人言出必行,但有兩人做比較,多數人則是暗自卻對李泰更多推崇。

暫不說後事,在東郊比馬的第二天,早起的遺玉接著每天的習慣做完了該做的事,背書、搗藥、撿豆子,中午吃了飯,早上送去程府的帖子,才回來。

遺玉看著回帖上的地點,蜘櫥了一陣,回房換了男裝,叫阿生載她出門,原來今兒是要同李泰一道去文學館的,但是他臨時遇事,早上天還不亮就出了門,臨走前只吩咐阿生陪她出入.倒沒限制她不許亂跑。

馬車停靠在東都會一條街邊,遺玉下了馬車,又被一臉苦笑的阿生叫住囑咐。

“小姐,您可別在裡頭侍太久。”

“嗯,我知道。”

“若是遇上什麼麻煩,只管亮了咱們王府的牌子出來。”

“嗯,我知道。”

“我看程小姐還沒到,要不,您等等我去把馬車停好,陪您一道進去?”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人影快跑了過來。“小玉!”

遺玉好笑地看著阿生哭喪的臉,對他道:“你放心,我同說她會兒話就出來,咱們等下還要到國公府去。”

魁星樓雅室

一壺香茗上案,六疊果點擺好,侍女們躬身退了下去,遺玉拎起茶壺給兩人斟茶,問道:

“怎麼選在這裡見?”

程小鳳一手託著下巴,捏著碟子裡的點心.道:“這裡我有熟人,茶點都是不花銀子的,嘿嘿。”

“熟人?”遺玉想了想,便有些不大信地看她,“你該不是同那女樓主結交了吧?”

程小鳳大大方方地點頭,道:“你不見那陣子,找到處尋你,就曾找到這魁星樓來,然後一來二去,就同楚姐姐熟悉了,她人很好,一點都不像我先前想的那個樣子,她還主動幫我打聽你的去向呢。”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遺玉歉然道,暗自卻在皺眉,就算這女摟主擺脫了陷害盧智的嫌疑,她依然對這魁星樓心存芥蒂,總覺得那姓楚的樓主也有些古怪。

“不說這個,”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