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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老夫人丟下這麼一句話,便扶著丫鬟的手出了屋子,房喬看了一眼低頭立在屋角的麗娘,轉身跟上去。
母子兩人一路走到祠堂,退開下人,進門之後,便聽房老夫人一聲厲喝:“給你爹、給你的祖父、給咱們房家的列祖列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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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最好的待遇
一聲怒斥“跪下”,已經隱約猜到是何事的房喬,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在了林列的牌位下面。
站在供桌前的房老夫人,積蓄了一夜的怒意,終於在此刻爆發出來,輕顫著身子,利聲斥道:
“你當著咱們房家列租列宗的面,老老實實地拾為娘交待清楚,你是什麼時候找到他們的!若是膽敢說上半句假話,為娘不如今日就跟
你爹去了!”
那次從丫鬟嘴裡聽到了流言,無論她如何追問,房喬都只是說人還沒找到,可昨晚在君子樓見到的盧氏,卻讓知道兒子有幾分本領的房老夫人,憤怒地發現自己到底是被他瞞了。
房喬垂著頭,半晌之後,才答道:“是在半個月前。”
半個月!老夫人兩眼一花忙伸手扶住前額,壓住頭暈,聲音稍緩.繼續詢問正垂頭面地的兒子:
“你、你既然半個月前找到他們,為何不把人領回家?”
房喬沉默了片刻道:“娘可記得,當年遺直被誤認害了兒子的一名滿孕之妾,此事雖已經年,但看見的人太多,若是沒有查清楚那件事前,就貿貿然認了他們回來,必定會有損遺直的名聲,他科舉在即,實是不宜傳出此事。”
他的話也只是說了一半,不認盧氏四口回來,另有別的原因在,只是難以外洩。
房老夫人咬起牙,“那你的意思是,等到他明年科舉罷,再認回來?”
房喬側過頭掩蓋去臉上的表情:“是。”
“混賬!”一聲怒喝,房老夫人兩步上前伸出略微顫抖的手指著他的額頭,嘶聲罵道:
“你是想氣死娘嗎!你當娘還不知道?我們房家的骨血,現在都改了她盧家的姓了!你這不孝的孽畜,這等大事,你也膽敢隱瞞,還說等到科舉之後,你是要我房家的子孫頂著盧家的姓,去給她盧家光耀門楣!筒直就是荒謬之至、荒唐之極!”
講到最後,她已是被氣出了兩行老淚,稍顯急促的喘息了一陣後,看著始終是她問一句答一句,半點沒有主動開口丅交待意思的兒子,竟是哽咽出聲,由怒轉悲:
“房喬啊房喬,你、你是不是要把娘氣死你才甘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說,是不是那女人不願意回來,所以你才瞞著娘。娘昨晚去了國子監,親眼見著她一副過了好日子的模樣..她這狠心的人,帶走了我這老婆子的孫兒,自己倒是逍遙快話!可恨娘生你養你,在你心裡還及、及不上那個不識大體、私自離家十幾年的賤女人!”
最後三個字落,跪在地上的房喬身形終於動了動,卻在下一刻聽到母親猛然的抽氣聲,慌忙抬頭,只來得及看見倒向他的房老夫人。
“娘?娘——來人,快來人!”房喬手忙腳亂地接住這老婦,一邊大喊著下人,一邊伸手掐起她的人中,幾次之後,她卻依然是一副昏迷之態。
歸義坊宅中
“娘、娘,您看。”盤腿坐在毯子上的遺玉探身向另一側靠著軟背在給盧智縫披風的盧氏,遞過去手裡的花繃子,“幾日沒練手,我的繡活可是生疏了?嘿、這魚兒怎麼看都不對頭。”
盧氏停下針線,按過花繃子,很是認真地看了一遍,卻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繡的很好,你幼歲起就開始拿針線玩,十天半月不練也難生疏的。”
“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