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要他們務必陪同父母與宴。

七人經過這幾日,多少都混了個臉熟,等待時侯,三兩湊在一處交談起來,盧智被盧書睛請到一旁說話,遺玉喊住正要離開的杜荷。

“杜二哥、慢走。”

這不再是杜公子那樣客氣卻生疏的稱呼,讓杜荷意外地轉過身,看著一臉帶笑的少女,“盧小、呢,小…”

遺玉走過去,對他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有些好笑,“杜二哥,叫我小玉即可。”

經過今日這一番波折,遺玉對這個第一印象是個自來熟的杜家二少,有了很大的改觀,他同程小鳳不顧比試時間,在寺院裡找了自己一個下午,又在來時一路快馬狂奔讓他們準時到了君子樓,說什麼,她都是要承他一份人情的。

“咳咳、”

杜荷清了清嗓子,臉上難得地掛上些許不自在,“小玉。”

遺玉叫住他,其實是為了讓他將前日杜若謹借給她的手爐帶回去,這兩天她都帶來觀比,卻都沒見著人,來來回回麻煩的很。

杜荷知道那天他大哥和遺玉他們一同去看望程小風的事,聽遺玉提起手爐,語氣一頓後,便應下,兩人走到蘭樓下面,他拿了東西,便向遺玉告別離開了。

遺玉重回到場地中時,盧智已經和盧書晴剛好談完,那太學院的盧小姐含笑望了她一眼後,便走到一旁去站著。

遺玉不解地詢問盧智,“你同她說什麼呢?”

盧智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隨口道:“無事,對了,你身體可有不舒服,從剛才起,你臉色就不大好看。”

“我沒事。”

剛說完,她鼻子便一癢,連忙捂住嘴打了個噴嚏,惹得盧智不悅道:“行了,這宴會我帶娘去就好,你先回家歇著吧。”

“可是——”

多少要去和李泰打個招呼,說她晚上不回去了吧。

“你放心,我幫你去說。”

盧智一眼便看出她心思,無奈地伸手將她的帽兜扣上,這才注意到她空空如也的髮髻,“那根簪子呢,東方先生沒有給你?”

“給了,被我收起來了。”

遺玉輕撫了一下衣襟裡,那支折騰了他們四十多人一天的東西。

盧智對那個四門學院的學生交待了幾句,又讓人上樓去知會了盧氏。

遺玉在走到蘭樓下面時,回頭環顧了一眼燈火依舊卻人去樓空的君子樓,暗自感嘆了一聲,這短短九日的經歷一幕幕從腦海中流淌而過.永遠停留在她的記憶中。

胡三的馬車是壞了,可總是停在學宿館后街的秘宅馬車卻在,盧智很是放心地安排遺玉坐上去,吩咐車伕將她送到歸義坊自己的宅子後,看著馬車始動,才滿腹心事地重回學裡去接盧氏。

獨自坐在車內,遺玉這才放鬆身體,閉上眼睛輕呼了一口氣,軲轆的馬車聲,落在昨夜便沒睡好的她耳中,就像一首催眠曲,背靠著車壁,沒多大會兒功夫,睡意便籠罩了她。

勻速行駛的馬車,在國子監務本坊一條小巷上停留了短暫的片刻,本來只流動著少女輕淺呼吸聲的車廂中,又夾入了一道沉穩的呼吸(今晚還有一更,明天加更,親們有票就請等0點以後,進入29號雙倍時間,投給本文吧!謝謝!)。

第二八八章 李泰的心軟

長安城街道

馬車行的很穩,不知不覺睡著的遺玉,並不知道,正有一道目光,借車廂內昏黃的吊行,靜靜落在她的睡顏上。

一隻泛著瑩潤光澤的大手,將快要滑下她膝蓋的暖爐拎起,試探了一下還算暖和的溫度後,輕輕放在她相扣的兩手間。

而後,撩開她左邊的披風,覆手在她的左臂上,一股舒緩的熱氣透過衣裳湧入,讓她舒服地低喃了一聲:“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