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擔定了奇才之名,這等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她竟然會否認?

心中疑慮,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咄咄相問道:

“那就請盧小姐為我解惑,如非是有過目不忘之能,你是怎樣在一刻鐘內,默下那七百五十八宇的!”

這句話問出了在場幾百人的疑惑!

“可。”遺玉輕輕頷首,一字應諾。

長孫嫻眉頭猛皺,很快又舒展開,她就不信,她能解釋地出來!

遺玉藏在袖中的雙手輕輕揉捏著指腕,痠麻和脹痛之感,證明她的確是做到了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記性的確是很好,遠勝於眾,可卻還夠不上真正過目不忘的程度,她能做到那樣,是因為——

“在解釋之前,我有些問題,請長孫小姐應答。”

自長孫嫻出面質問起,眾人的目光就在遺玉和她身上來回轉移,這會兒聽遺玉開口,皆豎耳傾聽,實在是他們太過好奇,不是過目不忘,又是怎麼默下那麼多字的?

“你問。”

長孫嫻對高陽使了個安撫的眼神。

遺玉面上帶著嚴肅之色:“你抄到了第幾卷。”

“第三卷後半。”

“可是有跪過的部分。”

“沒有。”

“如此,那你可知這前三卷寫的什麼?”

“……”長孫嫻的語氣並沒有剛才那般肯定和利落,思索之後才回答,“應是論的孝悌之道,抄寫時過於匆忙,我所述不能詳盡。”

聽到她的口氣,遺玉雙目微亮,“那就你所記的,這篇文章作的如何?”

她的評價一出,論判席上先是熱鬧了,晉啟德愣著眼睛道:“雜、雜亂!”

在座論判除了東方佑和晉啟德,坐在樓中都不知四卷文章寫的是什麼,但剛才得知這四卷文章是晉啟德所做,對他的學識大家都有認可,想來就算不佳,也不可能落得個“雜亂”的評價,聞長孫嫻所言都是不解,只有祭酒東方佑瞄向對面模糊不請的巨卷時,眼中露出思索。

“諸位!”遺玉突然揚聲,君子樓靜下,“在座眾人,還有誰可以大概說一下,這四卷文章到底寫的是什麼?”

眾人啞然,坐在樓裡的也就罷了,根本看不見,可就連那四十五名參比的學生也沒一個開口的,比試時候,匆匆忙忙都是抄到那裡看到哪裡,比試之後,便是各歸各位,一心等著結果出來,哪有閒心跑到樓

角再看一遍,這會兒被遺玉問到,使勁兒回憶,也只是能拼湊出一些雜亂的片段!

“那麼,除了我,沒有人將這四卷文章整個兒地看過一遍的?”

遺玉原地轉了一圈,在四樓中一一尋過,片刻後,見眾人只是低語卻沒有出來答話的,嗅著衣襟上猶有餘味的墨香,稍一側身,朗聲道:

“長孫小姐說這文章雜亂,各位說不出這文章講的到底是什麼,那是因為諸參比者,在比試時候,皆是看上幾句便匆忙回去抄寫,生怕記錯,這麼一來,這四卷文章對諸位來說就是雜亂和模糊不清的,可對於我來說,它卻是通順至極的!因為我抄寫時候雖也是幾句一次,可在記時候卻是一段一段地看下來的”

一段段地看下來,當然比他們一句句看下來,對文章的理解要通順連貫!

“諸位只當我是在兩刻鐘內,默下了這十百來字,可誰還記得,在有人向我潑墨之前,我已經是抄到了第三捲開頭!”

眾人皆因她得了木刻而被引去注意,幾人有想過,她之前將近三刻鐘的時間,可是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若非是有人從中作粳,她本也該是贏家!

“參比看們因時間匆忙,心思都放在剩下的文章上.有幾人是會邊抄邊記的,我雖不是過目不忘,可在比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