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詢的。

李泰望著遠處那道有些髒兮兮,卻站的筆直的小小人影,合在茶案上的兩手,右手拇指正輕輕摩擦著左手上戴著的一隻寶石戒子,若阿生在這裡,定會驚訝,因這是性格冷清的李泰,只有見到感興趣的事物,才會有的小動作。

長孫嫻附耳高陽,低聲說了幾句括,高陽便率先發難:“你老實告訴本宮,你是不是事先就背過這四卷文章!”

遺玉搖頭,“並無。”

“沒有?本宮才不信!你如何能證明自己沒有事先背過?”

長孫嫻看著高陽在前面質問,心中冷笑,初聽到遺玉是最優者那時的愕然己經不見,她是不清楚對方是如何做到的,論判們說的也不會有假。但是,就算遺玉今日這場比試沒有摻假,她也多的是辦法,能讓

那塊木刻,變成一塊廢木頭!

遺玉沒有直面回應高陽,而是將這問題踢給了梅樓上的幾名評判,“東方先生,公主殿下對五院藝比是否洩題一事有疑問,學生亦不明,請先生為我等解惑。”

不得不說,這兩句話說的聰明,她把高陽對自己的質問,直接轉換成洩題一事,反去問祭酒先生他們,不管是杏能給出回答,洩題與不洩,都是五院藝比出題人的事情,與她無關!

果然,原本還等著她來解釋的學生們都看向論判席。

東方佑聽出了遺玉話裡的道道,皺褶的眼皮輕抬了一下,沉聲答道:

“此次書藝比試所選文章,是我國子監中博士近日新作,我東方佑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絕無洩題可能。”

以國子監祭酒之位相擔!這可是極其嚴重的保證了,此話一出,就連高陽這胡攪蠻纏的人,也不敢再說一句不信,而那些開始還覺得遺玉是靠著洩題,才能默下最多文章的人,當下便消了這份懷疑!

長孫嫻本就是存了讓人誤解遺玉靠著洩題才能奪魁,萬沒想到東方佑竟然會以國子監祭酒之位來擔保,盯著遠處氣定神閒的遺玉,雙眼一眯,徑直站起身,親自問道:

“既無洩題,那盧小姐就是當場將這四卷背下,然後在兩盞茶不的時間裡,默下的?”

“正是。”遺玉抬起頭望向蘭樓欄杆處的那人。

長孫嫻聽她回答,冷哼一聲,“這麼說來盧小姐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了!”

過目不忘,聽著好聽,可世上若真是有這樣的人,在這長安城中卻是絕對活不長的,只要遺玉敢回答是,她便能讓他們這對平民出身的兄妹,翻不了身!

“咯咯”的清脆笑聲突然響起,遺玉仰著小臉,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蘭樓揚聲道:

“長孫小姐真是會亂猜,那種只在書裡記載的本領,我——並無。”

第二四七章 並非我做不到

自隋唐以來,長安城便是天下文人騷客,能人異士的集聚之地,其中不乏天資卓卓之輩,而可稱“奇才”者,卻是寥寥無幾。

然,這些罕見的“奇才”們無一不是在京中驚鴻一現,不是被早早退去光環,那便是不知不覺消失於人眼前,淡於人耳,箇中原委,外人不足已知。

但是,長孫嫻做為長安城中一等一計程車族大家嫡長小姐,怎麼會不明白這個中辛秘,凡有奇能者,如若不是被控制在絕對的力量手中,誰能容得下他們存在!

長孫嫻算計遺玉,雖有個人因素在其中,針對的卻不是遺玉一人,更重要的是為了打壓平民出身的學子們,國子監中的學生們便是未來朝堂官吏的縮影,門第之爭,此時遠勝於朝堂之鬥。

“那種只在書裡記載的本領,我——並無。”遺玉雙手抄於袖中,定定地回答。

長孫嫻臉上閃過愕然之色,她沒有想到,遺玉竟然會否認。要知道,只要她承認了這明擺著的事,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