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直溜一些,說不會講,那就真是李泰問了也不會講的。

平卉出去後,遺玉在耳側擦了一些煉雪霜,才吹熄蠟燭,握著銀製的盒子鑽進被窩裡,嗅著淡淡的清香,漸漸入眠。

清晨,昨夜的一場雨,將天空洗成淡藍,比前日更冷了些許,遺玉練箭之後,回到屋中,換上備用的冬季常服,到書房去將今日畫藝比試要用的東西又清點了一遍,讓平彤收拾好裝進書袋中。

練了一張字,吃過早飯,正要再看會書,等到出門的時辰,阿生卻走進西屋,對她道:“小姐,王爺讓您過去。”

遺玉將書放下,邊起身邊問:“是有什麼事兒?”

阿生搖頭,帶著她走到書房外,將門開啟讓她進去。

遺玉小半個時辰前還同李泰一起在院中練箭,這會兒進屋便見到換了一身衣裳的他,正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坐在書桌後面寫東西,聽見門簾響動,便道:“等下同我一道去。”

昨日李泰同長孫夕在君子樓外的對話,遺玉都有聽到,儘管他沒答應長孫夕昨天下午去看她比試,卻說今日會去觀比,遺玉只當他是為了安撫長孫夕,今日才會去,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這會兒聽他說要與自己一道走,同自己喜歡的人相處,本應是件開心的事,卻讓她有些意興闌珊:“嗯。”

她悶悶地應了一句,聽起來有些懶洋洋的。

李泰停筆,抬頭看著她,“若是身體不舒服,今日就不要去了。”

不去?

那比棄掉還嚴重,等同於最差,程小鳳還專門同她講過,沒有在祭酒處消名,就自行缺席藝比的學生,直接被判為最差。

遺玉抬頭眼神有些不滿地看向重新低頭寫字的李泰,這人,一邊匿名洩露試題給她,一邊又教唆她缺席藝比,真不知是安的什麼心思。

遺玉在心裡抱怨了一下,ZHU意力又被他溼溼的頭髮吸引去,沐浴後的李泰,許是因為帶著水氣,在沉靜的氣質中多了一分柔和,若不去看他那張臉,也有些溫文的樣子。

她扭頭掃了一眼書房,走向軟榻,彎腰撿起落在地毯上的寬大布巾,上面沾著的些許溼氣說明它剛才只是被人簡單地“蹭“了一下而已。

遺玉抖了抖布巾,直接走向書桌後的李泰,他餘光剛剛瞄到她走進,便聽她道:“我幫您擦擦頭髮。”

說完她便雙手撐著布巾,等李泰允許。

“嗯。”

遺玉就站在椅子側邊,撩起他一縷長髮用布巾包住輕輕擦著,儘管她個子不高,可多少是比坐著的李泰高上一些,因此看不見正持筆在紙上勾劃的李泰,嘴角彎起的一絲極淺的笑容。

她很是認真地擦拭著他的黑髮,這些柔韌的烏絲,算是最了*的東西,這種偷偷喜歡著他,靠近他又不想被他發現的感覺,又是一種陌生的心情,她一點都不討厭。

……

安靜的書房中,只有偶爾的布料摩擦聲,紅木雕花書桌後,身著鴉青色長袍的俊美青年正伏案書寫,披散在肩背的黑髮帶著朦朧的溼氣,他的身側,立著一名木簪單髻身材嬌小的白晳少女,正持著一條牙白色的布巾仔細捧起他一縷長髮輕輕擦著,似有看不見的柔軟氣息在他們身周環繞著。

阿生掀簾走進來,一眼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腦中有根弦被繃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辨別,身後簾子落下的聲音,便讓書桌後的兩人一齊抬頭看向他,阿生擠了下眼睛,再看去,彷彿剛才那段協調之感,不過是他眼花罷了。

“主子,時辰到了。”

李泰又低頭在信紙上落下最後幾個字,一SHOU在紙面上輕揮過去,潮溼的墨跡便變被風乾,遺玉眨眨眼睛,心道這必是內功之類,竟然還能這麼使,真是方便。

李泰將信裝好,遺玉已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