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真假。

盧中植先是擰了眉,然後道:“他給我看了韓厲親筆寫給他的書信,比照過,是他的筆跡。若說韓厲那小子真是為了你們的孃親,外公覺得那些事十有八九是他做得出來的。”

遺玉喝下一口茶,盧老爺子的話,印徵了昨夜她的推測,想到這裡.她才問出心中古怪:

“那人真與您說了有關韓厲的線索?”

盧老爺子臉上帶著不解,“說了,他將這個把月來查到的訊息都告訴了我,只說要讓我留心尋找此人,別的有關你們母子的事猜,半句沒提,然後他便走了,你們說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盧智卻沒糾結房喬的意圖,“那個同韓厲有關的人,是誰?”

盧中植“嘶”了一聲,放在膝蓋上的手扣了扣,才緩緩道:“這人你應該不認得,就連外公也是頭次聽說,他叫做穆長風。”

盧智雙眼快速地眯了一下,這一瞬間的異樣極其細微,盧中植雖然察覺卻沒有多想,可遺玉同他多年相處,卻能從中看出不同。

之後盧中植又將房喬告訴他有關穆長風的事情同兩兄妹講了一遍,也許沒多少訊息,不過是這人何時出現在長安,可能同韓厲的關聯,還有少許特徵等等,根據這麼丁點兒的訊息,在人口百萬之多的長安城,找這麼一個人,的確不容易。

第二二三章 我不會

爺孫三人商量之後,終是定計不管房喬將穆長風的事情相告究竟所圖哪般,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穆長風這個人再說。

已經是過了晚飯的時間,遺玉坐在盧中植身邊,聽著盧智和盧中植說話,端起一盤小點心吃著,時不時插上一句。

又過了一刻鐘,盧智將手中變涼的茶杯放到桌上,對盧中植說道:“那咱們就分頭去找,一定要搶在那人之前找到穆長風,找到韓厲。”

找到韓厲,便能請旨要得那封芸娘死前留下的絕筆,還有親眼見到她陷害盧智的證人。

不管房喬將穆長風的事情告訴盧中植是何目的,由著他這一舉動,也可以看出,短時期內,他是沒有揭開盧家四口身份的打算。

盧中植一想到能證明盧智的請白,一家子認祖歸宗的事情便能落下一半兒,便眉眼帶笑:“好,咱們要比那姓房的先找到。”

盧智一笑,沒有再就此多說,反倒是遺玉張口問:“外公,我二哥現在怎樣了?”

盧俊九月便被盧智送到盧老爺子處習武,如今大半個月下來,遺玉只從盧智口中聽過一次他的訊息,只道是吃好喝好,別的再問就問不出來了,這會兒說完正事,她自然就提到了盧俊。

誰知盧中植竟是輕哼了一聲,含糊不清道:“無需掛念他,他好著呢。”

遺玉還要再問,盧智適時起身堵了她的話,“那我就同小玉先回去了。”

盧中植難得能見著遺玉心中是不捨的,嘴上便留道:“用了晚飯再走也不遲啊。”

盧智道:“來日方長,娘她這會還在宅中等著。”

提到盧氏,盧中植才沒有再留,而是將遺玉放在一旁的披風拿起來,小心給她繫上,溫聲道:“韓厲那事就瞞著你們孃親,她知道了恐怕受不住。玉兒,外公今日叫你過來就是不想讓你像你娘當年一樣,什麼事都被矇在鼓裡,不過看來你大哥也告訴了你不少,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不像你娘腦子一根筋,外公放心了。”

遺玉聽了他的話,心中一暖,原來老爺子特意叫她過來,是因為不想她被瞞著,這是一種尊重,也是一種信任。

“外公,您也要注意身體才是,這天寒了,出門要多加衣裳,莫吃冷食,多喝熱水,茶少喝一些,肉食也奉量少吃,您這病更是不能拖,外面的大夫看不好,就請了太醫到府上,切莫諱疾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