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卻到底是傷了盧智。

“站在中院做什麼。”

挎著書袋的遺玉,正立在花廳門汀外發呆,忽然一句問話竄入耳中,她抬頭便見立在書房門外的李泰。

“殿下。”

“是知道回來晚了,所以自已罰站?”

“呃……”是在發呆。

“還是棄掉射藝吧。”

“殿下,我不是有意遲歸的,已經讓車伕送信回來了,您——”遺玉有些著急地辯解。

“用過晚膳了嗎?”直接打斷她的話。

“那去吃飯,然後出來練箭。”李泰又看了遺玉一眼,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回房。

淺黃色的燈籠下,剛才掛在遺雲臉上淡淡的黯然之色已經全無蹤彩,她搔了搔耳垂,拎著書袋朝小樓西屋走去。

“晤……”遺玉掩唇又打了一個哈欠,半眯著眼晴看著眼前的棋局,那根修長又幹淨的食指在黑白棋子上空盤旋,攪地她腦中更是昏沉。

“困了?”李泰在聽到她地五個哈欠時,終於開口問道。

“是有些。”遺玉決定說實話,這會兒都子時了,練完箭後,她又被李泰喊到書房下棋,起初是有些興奮的,可坐了整整一個時辰後,到了她固定的睡覺時間,就忍不住哈欠連連。

“將這幾步記住。”

“是。”遺玉乖乖地應了一聲,低頭又看他將剛才所指幾處重新點了一遍,“我記下了。”

“嗯,今天就到這兒。”

“多謝您指點,”遺玉躬身謝過,“那我回去淨手,再為您上藥。”

她套上鞋子離開書房後,李泰才將扣在掌心的一顆白子翻手捏在指間,輕輕落下,棋局瞬間由勝負難辨轉為一邊傾倒,棋局是清晰了,可那雙青碧色的眼瞳中,卻醞釀著朦朧。

兩刻鐘後,遺玉幫李泰上過藥,揉著有些發酸的小腰出了東屋,同阿生打過招呼,回到自己屋中,兩名丫鬟很是體貼地將她侍候到床上躺下,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為她擦了一遍藥酒。

第二日早起的遺玉,渾身沒有半點的不適,在李泰的指點下射出六箭之後,又獨自練習了一會兒,才乘著馬車去學裡。

在正門。見到盧智時,遺玉起初心裡還有些擔憂和愧疚,卻被他一個腦蹦兒彈在額頭上,頓時清醒過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被他牽著,有些傻笑地同他一起走進學裡。

“那個人我會去查,有了訊息便會告訴你。”

“好。”遺玉知他說的是穆長風,目前他們僅知的同韓厲有關的人物。

第二二四章 在背後

長安城房府

清晨,朝會回來的房喬,剛一進府內,就有早等在靜前院的下人迎了 上來,恭聲傳了話後,房喬沒有向以往那樣一下朝就往書房走,而是去了正房。

進了北院,就見兩名丫鬟正在廳外候著,見到房喬走來,隔著老遠便躬身,待他走進才將簾子打起。

“有何事?”

房喬進到屋中,看了一眼並排坐在椅子上的麗娘母女,伸手接過綠波奉上的熱茶。

麗娘看他臉上神色,便知今天他朝會沒有遇上不順心的事,“是有些事要與老爺說。”她揮手讓屋裡的丫鬟都下去,“出去看著,別讓冒失的是近。”

丫鬟們出去,屋裡便只剩他們一家三口,麗娘才將語氣稍稍帶上些 嚴厲,“小舞,把你做的事,同你爹說了。”

房之舞昨天下午才得了麗娘給她買的那套首飾,這會兒自然聽話,起身對房喬道:“爹,女兒頑皮,前幾日溜進您書房去玩耍,拿了您的東西。”

房喬倒不顯生氣,“哦?你拿了什麼?”

房之舞按著昨天麗娘教的,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張摺疊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