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

沈劍堂毫不在意他的小動作,直接走上前去,在盧智有些防備的目光中,低頭笑眯眯地對著遺玉道:

“盧小姐,我姓沈。”

遺玉仰起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小臉上帶著些許迷茫,“嗯,沈公子。”

沈劍堂眼晴一亮,直接蹲了下來,隔著銀霄的頭頂的一撮白毛,同遺玉對視,語氣很是親切地道:“叫沈公子多見外啊,叫我沈大哥好了,我比你虛長几歲,你叫我一聲大哥,不算過分。”

遺玉雖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卻也因這人過分的厚臉皮輕皺了一下眉頭,直起身子,無視他剛才的話,問道:“沈公子是王爺的客人?”

“嗯,我是魏王的客人,也是李明生的朋友。”李明生?遺玉略一思索,便猜到這從未聽過的名字許是阿生的大名。

盧智將手上的書袋遞給遺玉,“小玉,你先回屋去做功課。”

遺玉接過書袋,又看了一眼沈劍堂,便領著銀霄回房去了。

沈劍堂的眼神一直跟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扭頭衝盧智咧嘴一笑,換來他一個同樣意味不明的笑容。

遺玉回房後,將書袋遞給平彤,接過平卉遞來的帕子擦過手臉,就坐在客廳裡一邊喝茶,一邊掰著小塊的點心餵給銀霄。

等了一會兒沒見盧智回來,才轉到書房去做先生今日佈置下來的課業,半中央兒的時候,阿生過來將銀霄給領走。

吃飯前,盧智的身影才出現在小樓西屋,他站在小書房門外,對正在收給兩人書袋的遺玉道:“等下在院子裡用晚飯,同魏王一起。”

已經是冬季,晚上在室外用飯可不是什麼舒服事,遺玉雖不喜歡,但總不能拒絕,應了一聲後,就回臥室去加了件衣裳。

平彤幫她將腰間的帶子繫好,出聲問道:“小姐,您額髮還修嗎?”

遺玉拍拍腦袋,差點又把這事兒給忘了,“修,等下吃完飯就修,你可記得提醒我。”

“是。”

天氣變冷,門外都掛上了簾子擋風,遺玉走門前,平彤掀開簾子後,她只覺入眼一片通明,小摟外前後屋簷下,至少掛了二十來盞燈籠,東屋門前三丈遠的空地上,已經設好了席面,雪白的絨毯在一片燈光中很是顯眼。

隔得不遠,能看清楚長長的一張席案上已經對坐了三人,盧智一直在看著她這邊,見她出屋,便伸手招了招,遺玉朝席面走去。 李泰側身背對著她,身邊是她傍晚回來時候見過的沈劍堂,阿生立在兩人身後,他們對面做的是盧智,裡側有留給她的空位。

“殿下,沈公子。”遺玉走到席前,對著兩人分別行禮,繞到盧智裡側坐下,正對著垂眼飲酒的李泰。

沈劍堂見她過來,眼神兒又重新瞄到她身上,一對眼珠子就好像跟著她走似的。

盧智心中納悶這人為何對遺玉這般感興趣,但李泰在,也不好太落他面子,於是便出聲道:“沈公子一直盯著舍妹看,是為何?”

他這話說的直接,但熟知他脾性的卻知道,這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本章完—

第一九七章 像是見過

遺玉剛坐下,雖看到沈劍堂如同先前在花廳那般盯著自已,卻沒想盧智會直接問了出來,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李泰,正對上他投來的目光。

兩人相視一眼,李泰側頭去看沈劍堂,果見他正“色眯眯”地盯著遺玉,雙眼不離她,答著盧智的話:

“就是看著盧妹妹很是眼熟。”

盧妹妹?遺玉在他這一句話說出口後,頸後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肉麻的喊過。

李泰在盧智接話前,輕晃著手中的酒杯,張口道:“你見了誰不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