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改水路的時候,卻突然腹痛難忍,還沒上船,就暈倒在岸邊,盧俊早就被嚇哭,盧智要懂事些,知道向人求助。

一家三口雖換了最普通的衣裳出逃,但在京外之人的眼中,也是富貴的,便有一人生了歪心,欲騙他們錢財,被盧智識破後,趁著岸邊人煙稀少,就要強搶。

“青天白日,也能讓我撞到這等宵小,正好拿你撒氣。”

就在盧智和盧俊同人爭奪行囊的時候,打岸邊樹林裡走出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腰上彆著一把劍,懷抱一隻粉色的襁褓,說著話,朝他們走來。

那宵小之徒許是膽必怕事,當場就鬆了行囊,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這漢子見盧俊滿臉淚痕,盧智一臉警惕,瞄了一眼他們身後暈倒在地的盧氏,咧出露齒一笑:“可是需要幫忙?”

說完就將懷中襁褓塞給了不到他腰高的盧智,“摟緊了,要是摔壞了我這個,我可不管你們娘肚子裡那個。”

盧智慌張地收緊雙臂,看了一眼休中正在酣睡的嬰兒,那漢子已經一把將大肚子的盧氏抱了起來,對兩兄弟道:“拎上你們的東西,跟我走。”

正是走投無路時候,兩個孩子尚且年幼,哪裡想的那麼多,盧智抱著嬰孩,盧俊力氣大些,提了兩包行囊,就跟著這大鬍子的漢子離開了岸邊。

漢子將他們領到附近一間小村子裡,尋了家農戶給了些銀錢,將盧氏安放好,又讓農婦去請了村裡年紀大些的老婦,替盧氏檢視了番。

許是盧氏底子好,孩子沒有出事,睡了一晚,第二日醒來便無大礙,見過了那漢子,對其拜謝後,在對方的詢問中,便半真半假地說了自己的經歷,道是夫君死後,因家產爭執,才帶著兒子,被人追殺到此地。

那漢子看著是個精明人,信不信姑且不論;只是問道:“你們要躲去哪裡?”

“蜀中。”盧氏御車狂奔之際,就想過日後要去的地方。

那漢子哈給一笑,很是好心地道:“那咱們順路,不如我送你們一程,這逃跑的本事,可還沒幾個人及得上我。”

盧氏在被蒙面人攔劫後,就恐再被抓到,孩子們會有危險,且這漢子救她一次,又帶著個嬰孩,不像是壞人,她沒多猶豫就應了。

“夫人爽快,那咱們就搭個伴兒。”兩人說定後,當日早上就像村民拿錢換了些乾糧.買下一頭老牛.套上車扳,朝著蜀中去了。

在漢子的帶路下,一路上他們換了三次馬車,走過兩次水路,終是進了蜀地,剛到一城縣,在客棧居住了一晚,第二日,漢子便不辭而別。

到最後,盧氏也只知道,那人姓楊。

***

盧智將離京之後,輾轉波折的幾日講完,伸手取過桌上的涼茶嚥下大半,側目看著沉思中的盧中植,道:“我兒時記憶中一直有這麼模糊不清的一段,後來年長一些,聽娘講過,才契合起來,外公問我那些灰衣人的來路,這恰好是我不解的,我曾反覆思索這些事情,原以為他們是外公的舊部,可現在卻知道他們不是。”

盧中植的手指輕輕在扶手上敲扣著,“我當時將根基都遷往南方,京中留人也不過幾道眼線,你說那些布衣刀客,武藝不俗?”

“嗯,那些人明擺著是知道房喬意圖,若是對我們有惡意,當時就該殺了我們,但他們卻攔著房喬的人,給了我們逃跑的機會。”

盧中植問道:“那些刀客可還有其他特徵,招式言語之類?”

“您又沒教過娘武藝,她哪裡懂得什麼招式,她看事情黑是黑,白是白,就連她把當時的事情講出來,我也是東拼西湊了幾日,才捋順的。”

盧氏同盧智講這些事的事情,大部分是帶了不悅和主觀念想的,比方說那些蒙面人突然出現,她一開始就講,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