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的,李泰並沒什麼自虐傾向,只是今早魏王府登門了兩個客人,他需得一見,這才會在白日出來。

“不必。”李泰雙眼仍然睜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起身道,“走吧。”

“啊?”遺玉有些發楞地跟在李泰身後走出客廳,納悶這王府的下人不夠用還是怎麼,需要主子親自給客人帶路去找房間?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長長的花廊上,相隔足有一丈遠,陽光透過纏繞在廊柱的花藤,映在他們身上,照出金亮的斑點,隨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閃耀和跳躍著。

遺玉有些擔心的望著前面的人影,走到花廊口時,見他輕輕一個轉身,陽光迎面灑在他的臉土,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者見他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映在她眼中的半邊俊美的側臉鋪滿暖光,仿若鍍上一層金粉.他的表情,沒有畏懼,沒有退縮,沒有忍耐。

這一刻,遺玉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荒唐的念頭來:這樣的一個人.有真正害怕的事情嗎?

李泰也僅是在廊口停頓了片刻,就邁腿繼續朝前走,遺玉收回神來跟了上去,甩掉剛才有些可笑的念頭,誰又會真正地無懼……

最終兩人停在了一處只比成年男子略高一些的小門前,阿生已經在那裡等候,見他們來,就將門開啟,遺玉不明所以地跟上,出了門,眼前竟然是一條偏僻的街道!

除了他們,街上沒有半道人影,門外停靠了一輛外觀普通的馬車,李泰登上之後,遺玉猶豫了一下.也進入車內。

車廂不大,但座上鋪著軟軟的白毛絨毯,角落燃著香爐,氣味很淡,四角掛著繡燈,中間還擱了一張半人高的紫檀茶案,案上放有茶盤,兩隻杯子,一隻茶壺的氣孔中冒著白煙。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比遺玉之前乘坐過的任何一輛都要行的平穩都要舒服,但她這會兒卻沒心思享受這難得的待遇。

“殿下,這是去哪?”

李泰聽了她的問話,將眼晴閉上,在遺玉以為他不會回話的時候,卻答道:“上本王的私宅。”

他沒有多做解釋,遺玉卻瞭然,她只當李泰會在昨日去過的那個小院子裡解毒,並沒想過他會轉到別的地方,她事先沒有被知會,顯然盧智也是被矇在鼓裡的。

想通這點,她並沒什麼不滿,因為這樣也好,過幾日國子監開學她是肯定要去的,到時候還要幫魏王解毒,晚出早歸都是在魏王府,難免引人注目,上別的地方去也好。

在認下盧中植之後,盧智曾對她說過,京中許多高官權貴在外都有多處私宅,這種鮮有人知的私宅被稱為秘宅,或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或是為了藏匿不為人知的事物。上次那些黑衣劍客把她帶去的地方,明顯不是王府,想必就是李泰的一處秘宅了。

馬車行有兩刻鐘,停車過於穩當,若不是李泰突然睜開了眼晴,遺互玉會當它還在行駛中。

跟著李泰下車後,仍舊是一條偏僻的街巷,來往三兩行人,遺玉同趕車的阿生一起跟在他身後,走進一戶門扉半掩,外觀尋常的院落中。

繞過空蕩蕩的前院,從花廳穿過,忽見一棟別緻精巧的雙層小樓立在眼前,院周是比樓還要高多的松柏,完全遮住了院外的視線,這地方的確隱秘。

李泰徑自框門走進東邊的一間屋中,遺玉正要跟上,卻被阿生伸手一引,朝著西邊的那間屋子去了。

阿生帶著她看了一遍屋子,進門是客廳,西側是書房,東側是寬敞的裡臥,臥室一側堆著四扇圍屏,繞進去看了,裡面置著一隻木質浴桶,各種洗漱用具都很齊全。

房子很乾淨,不單指衛生情況,也指擺設,牆面上除了兩幅字畫外就沒有旁的東西,桌椅都是檀木,只有腳邊雕刻著簡單的花紋。

轉完一遍,遺玉又同阿生回到客廳裡,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