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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攔在路中間,不讓眾人前往。
宗平與阮笛不禁氣惱,心想你是哪裡來的雜毛小子,居然敢與我師尊面前冷嘲熱諷,正要上前與那道童理論。白髮道人蘇年生不愧為一代宗師,受了這般奚落,也不動怒。只見他揮了揮手,意思不必與此人計較,正欲說明身份與來歷,只見殿旁漢白玉階前走來一人,行到眾人面前,將那個道童呵斥了一番。那道童聞聽是師叔祖法駕來到,嚇的面無血色,轉眼便跑的無影無蹤。
蘇年生呵呵大笑,對那人說道:“慕容賢侄,別來無恙否!?”
只見那人白衣襲襲,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生的甚是俊雅。見蘇年生與他開口問好,便慌忙深施一禮,神色間滿是恭敬,對蘇年生笑著說道:“怎敢煩勞師叔問安,不知師叔駕臨,請恕侄兒接駕來遲!”宗平生來就見不得這些衣冠楚楚之人,對這躬身施禮的白衣男子撇了撇嘴。無諍卻見他生的瀟灑,宛似那畫卷中人,心底不由暗自叫起好來。
蘇年生問道:“你師尊向來可好?”白衣男子說道:“我師尊近來與往日一樣,現在便在那火麟殿中,煩勞師叔與我到內殿裡見他!”說著引了蘇年生一干弟子,向那火麟殿走去。
行了多時,無諍才覺得這後殿比前殿似乎還要寬廣許多。弟子們一路走來,見後殿的廣場中有不少排成方陣的道人在操演習劍。一個青年漢子正在巡視這些道人,無諍望那人身後背影異常的熟悉,等走到進前,才發覺是謝經雲。謝經雲見是師叔與無諍他們來了,便叫那些道人散去,歡喜的與師弟們打起招呼。因為謝經雲經常去拜訪白髮道人,他為人又磊落豪氣,與門下的師弟們相處的都比較融洽,有時候甚至覺得對師叔門下的這些師弟的偏愛,遠遠超於自己同門的師兄們。眾人來到那火麟殿前,那白衣男子正要推門稟告,只見蘇年生擺了擺手,示意弟子們莫要擾了師兄的清修,便獨自一人往殿內去了。
只見那火麟殿裡燭火通明,香氣氤嫋。蘇年生上次來時,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還記得那時帶著阮笛與宗平,在此駐留了一個多月。轉眼間已是物是人非,心中不由得感嘆。順著大殿往前,幾次迂迴,便見他師兄所在的內殿,怕擾了師兄小憩,便不忍推門而入。忽聽的內殿中幾人在吵嚷著什麼,便站在門口仔細的聽了起來。
只聽其中一個柔美的聲音說道:“這次皮師兄被對頭捋了去,也不知要吃多少苦頭,我見他被人剃了頂心發,身上粘了那解遁符,便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其中一個聲音剛猛的男子說道:“都是那廝酒癮復發,才被敵人束手就擒,像這等辱我師門之徒,隨他們殺了也罷!”
又聽旁邊一位男子說道:“大家不要各說各的話,皮師弟雖說不濟,但畢竟是我們同門手足,心慈師姐,你們把情況仔細的說與師尊,好讓師尊他老人家拿注意。”說著似退在一旁,不再做聲。
只聽那個叫心慈的女子說道:“我與秦師弟出遊月餘,想必師尊也都知曉,此次前往眉山除那惡怪,著實費了我二人一番苦功!那日正午,我與秦師弟行至錦屏山,便去那白鶴樓中歇息。秦師弟與我正坐在閣臺前說話,忽聞江心湖面一陣噪響,便往那湖中眺望。只見湖面上緩緩駛來一葉扁舟,旁邊那一艘艘客船便隨著水中那些漩渦打轉,那些商旅與船家在湖心不停的吶喊,我便覺是有人在此行作法事,秦師弟便要用那登萍渡水的功夫到湖中一探究竟,我便示意秦師弟靜觀其變。”
蘇年生知道此女是夏侯真人的第三個徒弟,名叫樂心慈,那皮道人便是暗戀此人,才落得終日酗酒,被逐山門的下場。只聽樂心慈說道:“能這般御水之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了,過了片刻,那船隻一直駛往白鶴樓的堤岸處,那些船家這才解了落水之厄。我正擔心有人在剛才施法中落水,只聽秦師弟‘咦’了一聲,